听到于嬷嬷的话,老夫人有些不高兴:
“她毕竟是我们尚书府的大小姐,说什么野丫头?
以后可别让我再听到你这样说她。”
不是老夫人要帮着董月初说话,她感觉于嬷嬷这么说,就像是在打她的脸。
于嬷嬷虽然嘴上应着,心里却不以为然。
想着等云歌小姐回来,再给她讲讲。
可不能让老夫人的心偏到野丫头那边。
还要时不时的在老夫人耳边提到云歌小姐,要不然以后哪还有云歌小姐的位置?
虽然表面上云歌小姐是老夫人养大的,实际上是她一手一脚养大的。
她对云歌小姐的感情,可不亚于老夫人。
许安然带着董月初出来,就看到不远处一个小丫鬟探头探脑往这边瞧。
见她们看过去,小丫鬟“哧溜”一下跑没影儿了。
董月初眨眨眼,好奇的问道:
“娘亲,那人是谁?看到我们干嘛要跑?”
许安然脸上没有任何变化:
“许是偷懒被我们发现,吓跑了吧。”
董月初有点疑惑,她敢确定,一定不是她娘说的这样。
其实许安然早就猜出来,那是二夫人裴思思的人。
之所以这样,无非就是想知道老夫人对月初的态度罢了。
正如许安然猜测的那般,小丫鬟这会儿正在给裴思思汇报得来的消息。
二夫人听完后撇撇嘴,不由得厌恶的骂道:
“老东西!真是糊涂,自家亲孙女不疼,疼一个没有任何关系的假孙女。
我不相信那假孙女还能记得她的好,一看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瞧着吧,有她后悔的。”
王嬷嬷笑着附和:
“是啊,真不知道老夫人是怎么想的,看着蛮精明的一个人,居然这么糊涂。”
二夫人嗤笑一声:
“她精明?呵呵,这话真是笑死人了。
她要是精明,世上就没有精明的人了。”
说完甩了甩手里的帕子,接着道:
“她要是能比上许安然一半的精明就不错了。”
王嬷嬷有些担忧的问道:
“夫人,你说月初小姐回来了,大夫人会不会又要来跟你抢掌家的权利?”
二夫人瞟了她一眼,很确定的说道:
“不会!”
王嬷嬷不解:
“夫人怎么如此滴定,万一她就想了呢,难道她不为月初小姐考虑吗?”
二夫人坐正了身子,搅了搅帕子:
“先不说许安然对老爷已经是心如死灰,就单说她的嫁妆,也够她女儿无忧无虑生活一辈子了。
再说,还有他们侯府呢?
再怎么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别看他们家到台了,说不定哪天上面的那位一高兴,就给平反了。”
王嬷嬷微微一低身,小声的问道:
“夫人,你说咱们要不要把她的嫁妆抢过来?”
二夫人白了她一眼,很是不屑:
“我难道缺她那点嫁妆花销?”
说着看向一旁,似是想起了什么,又喃喃道:
“我本不是心狠之人,已经抢了她够多了,又何必要把人逼上绝路。”
王嬷嬷点头奉承:
“是是是,夫人你就是菩萨心肠。”
二夫人沉下脸,瞪了她一眼:
“你这老货,是夸我呢?还是损我?”
王嬷嬷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嘴巴:
“哎呀呀,老奴嘴笨,说错了话,该打该打!”
“不过,夫人,”
王嬷嬷转了转眼珠,又说道:
“老奴瞧着月初小姐倒是没啥野心,可是云歌小姐那里,可得防着点。
就怕她变着花样的哄老夫人,拿咱们府里的东西给她添嫁妆。”
原本翘着二郎腿的二夫人,立马坐正了身子,怒喝道:
“她敢!那小蹄子,当初还没被揭露身份的时候,对自己亲娘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只有那个老糊涂把她当成宝,直到现在都还护着,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她要是敢不知好歹打府里财产的主意,当心我让她哪里来,回哪里去。
这府里的一切都是我竹哥儿的,谁也别想跟他抢。”
王嬷嬷之所以这么说,那也是有她的小算盘。
二夫人当家,她是二夫人的心腹,好处自然少不了。
只要府里还是二夫人掌家,那她的好处就源源不断。
所以她得帮二夫人,也是为了自己,看好那些不怀好意的人。
这几天许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