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风吹过的树叶摩挲声,不知不觉地潜行到獠兔身后十米的树背后。
他目光锐利,紧紧盯着前方的局势。
片刻后,獠兔的尾巴在草丛掩映下轻轻摆动,它要出击了。
傅南桀也抬起手,轻轻撩开过长的衣摆,从大腿外侧缓慢地抽出匕首。
“唰——”
獠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啮鼠,一口咬在它的喉间!
啮鼠四肢并用地拼命挣扎,血却越流越快,反而加速了死亡的过程。
獠兔等嘴里彻底没有声息后,开始享用美味的食物,一口一口撕开猎物。
就是现在。
傅南桀拿着匕首,在空中虚晃起势,然后瞬即掷出,没有丝毫的犹豫。
匕首划过风,精准地扎在还沉浸在美食中的獠兔颈间,鲜血逐渐染红白毛。
傅南桀从树后现身抽出匕首,另一只手拎着兔子和啮鼠,转身就跑。
他根据太阳的方向,沿着路途做过的记号飞速撤退。
毕竟带着血气,在哪儿都是个活靶子。
直播间里嚷嚷着要切换镜头看傅南桀打脸的观众沉默了。
【怎么没人了?都给我说话啊,不是要看打脸的吗?】
【emmmm还真是打猎啊。】
【哈哈哈哈!我就问问某些虫脸肿吗?】
【好牛啊,傅南桀练过?】
【我不信,是不是换虫替身了?】
【这是全程直播啊虫友们。】
【我录像了,明天在班里放,给那些一米距离的垃圾桶都扔不准,还偏要耍帅的虫看。】
【还有打篮球的,懂得都懂。】
【等等,谁能告诉我,这匕首哪来的?莫名觉得好眼熟啊。】
【救,我就说傅南桀在泥塑摊旁边买的刀去哪了。】
【可是那明明是装饰刀啊,没开刃的啊!】
【别说了……更牛了……】
【他什么时候绑裤腿上的?】
这下连黑子都找不到地方喷,但他们有职业操守。
【兔子好可怜啊,明明这么辛苦才吃上晚饭。】
【鸟失去了自己的孩子……】
【为什么要吃无辜的动物?】
然而路人都看不下去了。
【一,獠兔和啮鼠不是保护动物;二,你有本事别吃肉,别吃蛋。】
【他们自己晚上都只有四颗小白菜了。】
黑子的声音逐渐被盖过,弹幕开始讨论起傅南桀究竟是什么时候把刀绑在大腿外侧的。
*
回到别墅后还守在直播间的刘东笛脸色黑沉。
刘杉见雄父在厕所里这么久没出来很担心。
他敲敲厕所门,“雄父在干嘛呀?”
“杉杉会叫医生。”
须臾,门里传来闷闷的声音,“没事,雄父只是肚子有些不舒服,很快就好。”
刘杉乖巧点头,但又想起雄父看不见,“好的!”
然后跑回客厅和徐卯卯看动画片。
徐卯卯借着招呼朋友的借口,从徐寅虎那又拿了不少零食。
他打开一包薯片放在刘杉手里,自己也打开一盒泡泡薯。
客厅里响起一阵又一阵的嘎吱声。
厨房里,不会做饭的徐寅虎忧愁地看着食材。
他听见不绝于耳的嘎吱声,顿时脑瓜子嗡嗡响。
“徐卯卯!少吃点!”
“好!”幼崽高声应和,然后又拿起一块泡泡薯塞进嘴里,用手捂着嘴巴继续咬。
“嘎吱嘎吱嘎吱——”
徐寅虎:……
音量丝毫没有减少呢。
*
江千洛的小脑袋很纠结。
他觉得雄父是不会骗他的,可是安星乔又说得很像模像样。
而且他还说森林里很危险,有很多动物。
随着时间的推移,幼崽心中的恐惧越来越大。
呜呜,雄父会不会被怪兽抓走。
奥格在哪里,奥格能不能救救雄父。
幼崽脑子里的幻想爆炸式增长,看过的动画片里的怪兽一个接着一个轮番出现。
雄父被怪兽打得吱哇乱叫,最后头一歪,嘎了。
幼崽的眼泪泡又冒出来。
坐在他身边的安星乔手足无措,他不知道江千洛又怎么了。
他跑到安翎墨身边,扯扯他的袖子,指着江千洛,“哭了。”
安翎墨走近,拿出身上仅剩的一张纸巾给他擦眼泪,“洛洛怎么哭啦?”
江千洛这次没有大声哭,而是悄无声息地淌着泪。
小孩子可能不知道为什么,但能够下意识地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