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人要对他不利。”培风笃定,“我们推断有可能是某个实验室在做一样的课题,想比我们先发布,所以才这么做的,如果是这样的话更不能让他们得逞,我们得抓紧把成果做出来。”
“这么说,你们已经锁定是什么人了吗?”
“我们初步推断是老板之间的争执,有个师弟有路子,查到了不少信息。”培风思索,“那几个举报我们的实验室,他们背后投资人虽然不一样,但是查到最后都牵扯到一个提供资金的大股东。”
“我明白了,可能是那个股东手里也有类似的项目。”
“没错,我们在做胰癌相关靶向治疗的课题,术中的一种协同用药。简单来说,现在的项目如果能出成果,那么就可以攻坚现在百分之七十以上的胰癌,提高生存率和生存质量,每年单单深明市就能救治八千人以上,全国更无法估量。”培风数着手指,随后开始翻找手机,“现在因为核泄漏和生物富集问题,胰腺癌高发得厉害,这是个可以轰动世界的项目,已经筹备了很多年,所有实验室肯定都在眼红,都在争第一个出成果。现在我导师因为这件事被攻击,我们如果都因为担心自己稳定工作而不管,那就真的半途而废了。”
“那个股东是谁啊?”沈星感慨,随后好奇问。
培风把手机屏幕转向沈星。
“就这个人,手里有个疗养院,还有一个挺大的墓园来着,而且他那个疗养院和我们医院还有什么合作关系,偶尔会有医生去那边指导交流。”培风介绍道。
看到这个人名字的时候,沈星头皮蓦地一麻。世界太小了,一切又太巧。她愣望着屏幕里的黑发男人,慕丹心下午对她说的话又回响在耳边。
老板叫秦振鹭,那个管着墓园的弟弟叫秦翰飞。
而屏幕里这个戴着金丝眼镜的斯文中年人,下方赫然就是三个清晰的大字:
秦翰飞。
“不,不是。”沈星想到了令自己遍体生寒的一个答案。
“什么不是?”培风不解。
“他的目的很可能并不是为了抢夺实验成果。”沈星低声道。
“啊?”
“他很可能……单纯不想活那么多人。”沈星望着培风缓缓道,“一个人,一个月哪怕只是选择最低档的五百维护费,八千人里哪怕有四千人去他的墓园,一个月最低也有二百万的收入,一年就是两千四百万,如果推广到全国就更多。”
“不会吧,墓园不赚钱的呀?”培风明显不敢相信,“脑电服务器维护和相关成本都是透明的,哪会有这么多?再说,这个药能问世的话,赚得肯定更多吧?”
“全都是假的,”沈星再次确认了附近没有人,才继续开口,“秦氏墓园的服务器是假的……他们集团里另一个板块的游戏服务器,才是真的。”
沈星和培风一股脑讲完了今天的见闻,培风的奶茶也见了底,但培风还愣着,没丢掉手里的空杯子。
“需要帮忙吗?”培风半晌才消化完这些信息,末了挤出一句话,“你们如果缺帮手,我可以帮忙。只要找到机会固定证据,把那个秦翰飞告上法庭,现在这些事就都迎刃而解了。”
“没有第三张卡了。”沈星安慰培风,“你放心,游戏肯定我们更在行。”
沈星不禁心疼起培风来:培风刚刚说出的话毫无疑问下了很大的决心。大学的时候她带着培风体验过一次游戏世界,可登入没到二十分钟,培风就迅速退出游戏并开始剧烈呕吐——培风对于vr类游戏环境相当不耐受。
“我肯定不会说出去。”培风认真道,“如果你需要帮助,问我就好。或者你今晚就回去,我替你值班。明天我没排手术,今晚正好还盯着七床,他状态太差了,我也不放心。”
“不差一天,实验室那边还靠着你。”沈星拍了拍培风的肩膀,“我也还有病历没弄完,今晚得——”
沈星话没说完,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护士推开了。
“七床自己拔了输液管,闹得厉害。”护士急切道,“说一定要转院,现在就想走,要联系家属,就是不想在医院住了。”
“这个好祖宗,他又要干什么?”沈星头痛起来,“术前减黄都做好了,眼看着快要手术,他是打算去哪个医院做?我想不出除了省肝胆还有哪家能和我们比,他在省肝胆排上床位了?”
“家属今天确实问过我省肝胆的事,那边离他们家更近一点,照顾方便。但就算这么快排上了,今天这么晚了,明天走也可以啊。”培风困惑道。
“不是,他好像突然知道自己的病情了,不想治了,要去秦氏疗护,现在疗养院的职工还在病房里呢。”护士无奈道,“沈医生百里医生,你们快去看看吧。”
沈星和培风面面相觑,随后一前一后出了办公室,往病房的方向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