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管事的眼底划过狠厉,当下就站起身来,怒视着柳如烟,仿佛气急了什么也不顾了一样。
“柳夫人,您是主子,奴才敬着,许多事,许多话都是藏在心底的,不求夫人您感激,但求夫人您莫太过分了,当初是您让青亦来传话,送了金银珠宝来让奴才帮着你陷害吴小厮,奴才一直没有答应,那丫鬟不过与奴才见过几次而已,什么玉佩,奴才压根就没给过,奴才也从未戴过什么玉佩。”
“对了,奴才想起来了,前些日子东阁里是丢了一枚玉佩,就是那丫鬟来那日后丢的,原本奴才还不在意,如今想来恐怕是早有预谋的,怎么青亦之后就不来了都是那丫鬟来,想来您是怕青亦会牵扯到您,所以换了个杂事的丫鬟,叫那丫鬟故意偷走了玉佩,为的就是今日来陷害奴才。”
“柳夫人,您好深的心思啊,难怪,难怪那丫鬟会引奴才说出气话,会递话给您,您会按奴才说的话做,原来是早就安排好了的,为的就是今夜好把谋害王爷的罪名推给奴才,真是好狠的心啊!”
“什么谋害王爷?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一听谋害王爷四个字柳如烟吓得冷汗顿时都冒了出来。
“是奴才胡说八道吗?还是柳夫人被说中了心思慌乱了?”张管事走上前一步,逼近柳如烟。
“说中什么?我慌乱什么?”柳如烟还没反应过来,一脸茫然。“那丫鬟是你的人,玉佩是你叫她送来的,是你早有预谋。”
张管事冷笑一声,皆是嘲弄。
柳如烟真是太蠢了。
这事也就简单了。
“夫人事到如今还在装,好,那奴才问夫人,那丫鬟是哪的?”
“是漱玉阁的,但人是你的人。”
“且不说漱玉阁,就是后院的丫鬟也都是归周嬷嬷管,且不说奴才万不敢僭越,这丫鬟也得看得上奴才才是,毕竟她在后院,后院的事奴才可管不了,就算退一万步说,这丫鬟是奴才的人,奴才给了她玉佩,夫人就真能见她,听她的吗?”
“这不是……”
“这不是因为事关谋害吴小厮,之前奴才一直不肯为您办事,这次松了口,夫人这才肯听的是吗?”不等柳如烟说完,张管事就把柳如烟的话给说了。“好,就算是这样,柳夫人听奴才的话才请了柳少爷来,那为什么要让柳少爷故意非要去正殿?”
“大哥习惯了坐正殿,自己非要去,和我有什么干系,和此事又有什么干系。”不说这事还好,说起来柳如烟更气。
要是今日柳元任没闹出那事,在李承煜回来之前就把秦玉若给处置了就不会有这事了。
“的确好像是如此,可柳夫人是一早就想好了这说辞的吧,柳少爷是习惯了坐正殿,可今日是以娘家人身份来的,他难道不知吗?是他不知还是柳夫人压根就没说?故意叫柳少爷闹这一出,面上看起来是失败了,暗地里却是成功的,以此来脱开关系,显得您不会再早早的下手。”
“实际上从一开始您的目标就不是吴小厮,一个小厮哪里值得夫人您如此动气,如此大费周章,您一开始的目标就是谋害王爷,今日也是故意激王爷早些回来,没曾想王爷夜里并不在府内。”
“你……我…”柳如烟万万没想到绕了一圈绕成了这样,而且说得这样有鼻子有眼,好像就该是这样。“你放屁!分明是你,是你想要谋害王爷!我…我就是想要弄死吴二狗罢了。”
“为什么?”
为什么?
柳如烟楞了一下,这有什么为什么,不是摆明了的事吗?
“自然是因为她是秦玉若送去王爷跟前的人,若不是她秦玉若岂会得宠,何况吴二狗冲撞了本夫人。”
柳如烟说得理所当然,事也的确是如此。
可听到她这话,站在房内的秦玉若都心里替她叹了口气。
这要是放在以前,柳如烟这话没有半点问题,她本来就是这样。
可现在,经过张管事说了这么一番话,她的回答就显然有些立不住脚了,还给张管事递了话茬,这下她是输定了。
“这理由太牵强了吧,吴小厮和秦夫人不过就主仆了一日罢了,如何能是秦夫人的人,王爷身边又岂是那么容易就能送人去的,吴小厮的确算是冲撞过夫人,可也不过是公事公办,事也过了这么久了,夫人的气就算没有消也不会拖这么久吧。”
“这不是前院我伸不了手这才找了你吗?”要是她能自己动手何必找张管事,白白花了不少银子却一直不给她办事,就前些日子叫了丫鬟来传了话,她原本还高兴,现在想来这个张管事就是想要她给他顶罪。
“可奴才一直都没有给您办事,您早应该等不及了,就算等得及,正如您说的前院伸不了手才找的奴才,奴才气急了说了那话您不是应该激奴才去对付吴小厮才对吗,怎么就顺着奴才的气话做了,把自己给露出来呢?”
“是你说的,是你说要这么做就能弄死吴二狗的。”当初柳如烟根本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