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也没有吧。
从近卫来禀报那丫鬟溺死到李承煜回来也就不过一个时辰不到而已,先不说这么点时间这事能不能查清楚,就算是查清楚了,执行的时间也还不够,而且看李承煜的样子也不急,否则这事早就该结束了,也不会放柳如烟跑到这里来。
没有李承煜的授意,柳如烟哪怕身份再高,但作为一个后院的妾身也是没法冲到内院门前来的。
那么柳如烟也就没有那么急着自爆啊。
她在怕什么?有必要这么怕吗?
先不说这事似乎真不是她做的,她好像也没有本事让一个丫鬟悄无声息的进入内院放蛇,就算退一万步说这事真是她做的,而且做成了,秦玉若真被毒蛇咬了,真死了,可也不过死了一个小厮。
在等级分化的时代之下,哪怕李承煜再看重她,她也还是个小厮,不可能因为一个小厮就叫柳家的女儿赔上性命。
哪怕明面上是说着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可事实上向来都是分高低贵贱的,柳家,皇室,整个上层社会都不会允许。
所以,柳如烟压根就不用怕。
那么,到底是什么叫她如此急迫。
“王爷,妾身错了,妾身真的知错了,妾身再也不敢了,求王爷别同妾身置气,别…别……”
柳如烟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的话听不清说了什么。
可轻归轻,声音里的委屈,害怕,失落却无比的清楚,清楚得落进所有人的心里。
这一刻,原本一向都嚣张跋扈的柳如烟像一个低落无力的孩子,垂着头,眼泪止不住的掉,肩膀不由得轻微耸动。
也越发叫人好奇柳如烟到底是怕什么,求李承煜别什么。
“王爷,冤枉啊!天大的冤枉啊!”
就在秦玉若好奇的等着柳如烟下一句话,想要探知她畏惧的东西的时候另一个哭喊声响了起来。
这声音秦玉若熟悉得很,不用看都知道是那张管事。
只见张管事一路奔到内院门前,还不等柳如烟回头去看他就跪了下去,朝着内阁就连连磕头哭喊:“奴才冤枉啊,奴才哪敢同夫人勾结啊,又哪敢在府内有自己的人啊。”
“那丫鬟和奴才不过是有几分交情,前些日子听说夫人气恼吴小厮,奴才也因为上次下毒之事受了冤枉,糊涂的同那丫鬟说了几句,更说要是能把柳少爷请来定然能教训吴小厮一顿,没想到那丫鬟为了讨夫人喜竟然同夫人说了,夫人也真就把柳少爷给请来了。”
“奴才…奴才鬼迷心窍才顺水推舟,事后想来也是懊悔,心里惶恐至极,才忙叫那丫鬟别乱说话,也请她同夫人去将今后不要再做这样的糊涂事了,之后奴才就一直待在东阁内不敢出一步,没想到夜里就出了这样的事,夫人更冤枉那丫鬟是奴才的人,奴才哪里有这样的胆子,就是有如今也没这样的本事啊,望王爷明察啊。”
张管事到底是张管事,比起柳如烟来口条清晰得多,把事情交代清楚的同时也给自己留了路,更为自己做了最好的分析。
首先,柳如烟已经说出了他们之间的勾结,李承煜也肯定已经查清楚了,他自然也没法狡辩,但却转话把这勾结变成了递话。
他不过是当着那丫鬟的面说了点气话,没想到那丫鬟自己想要在主子面前讨喜递给了柳如烟,柳如烟又自己照做了。
这都是没有预料到的事情,也算不得勾结。
二来是借此说出自己的委屈,之前自己就是被冤枉的,所以这才心里有气造成了今早的事情。
三来就是因为上次的冤枉,他被革了权,如今哪里有这样悄无声息把人送进内阁的本事,这既说明了自己的清白又表露出自己的委屈。
可惜,柳如烟却是听不懂这么多。
“你的意思是,是本夫人冤枉了你?是本夫人自作主张连累了你了?”在柳如烟听来张管事就是把所有的事都推给了她。
要不是张管事来找她,她哪里会请柳元任那个草包来惹得李承煜动怒如此对她,更是险些说出那件事来,她也就不至于落到这一步。
更何况她认准了晚上的是就是张管事干的,那个丫鬟是张管事的人,除了他还能有谁,就是他想要毒杀秦玉若不成反来冤枉她。
而且现在还直接当着李承煜的面撇清所有,她岂会叫他得逞!
张管事知道柳如烟是个蠢的,但到底没有深刻的了解过她,没想到他远比自己想的更加蠢,居然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来,不借着顺水推舟反而打他一耙。
“夫人,奴才可不是这个意思,奴才不知那丫鬟会同您说那些话,您又真就……”
张管事还想提醒柳如烟,可现在的柳如烟认定张管事就是想要栽赃她,恨透了他,哪里听得进去他的话,不等他说完就骂道:“不知!张瑞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王爷面前也敢说谎,那丫鬟不是你的人是谁的,要不是她拿着你的玉佩来,本夫人会听她说话?一个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