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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樾久居边关,不甚了解朝堂事,也听不太懂这些风月八卦下隐藏着的人情诡谲。她等了半晌,见屋中诸人始终默默无语,终究是年轻气盛,渐渐沉不住气,拱手向余氏道:“如今寒冬刚过,辽东将士冻病交织,目前由督军代理军务,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我和楷儿还要尽快赶回辽东。如今父亲和阿兄的后事该如何处理,还望祖母和诸位长辈示下。”
余氏道:“阿楷尚未从宫中回来,圣人对杨家是个什么态度,谁也不敢打听。思宁和佑安的丧事一律从简,请先生择了日子,速速发丧了吧!”
她微微闭了闭眼,似是下了很大决心:“如今安定侯和威远将军俱已身死,这世上已无杨家军,辽东战事自有朝廷裁夺,再与杨家无关!”
听闻此言,杨樾猛地抬头,一脸的不可置信。但望向众人均一头附和,心中一片冰凉。
她想说些什么,被余氏抬手止住,疲惫道:“今天就到这里吧,樾儿,你长途奔波,想必也是累了,下去休息吧!等到楷儿从宫里回来,我们再做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