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四个人,其他三人都不说话,只有何文惠觉得委屈,呜呜咽咽哭泣。
高俊玲看了他们几眼,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咽下了。
说到底,她终究是外人,虽然喊于秋花师父,却也管不了太多。
先前她如果知道怎么回事儿,根本不会跟过来,在这儿左右为难,说啥都不好。
时间慢慢过去,火辣的阳光从窗户斜射进来,屋里有些闷热,这天气估计还要下雨。
十来分钟后,老远就听到何文涛哎呀连天的叫唤声,以及何文远不耐烦的呵斥声。
很快,两人进屋,都同时愣了下。
何文远丢下何文涛的耳朵,指了指何文惠的边上说:“去大姐边上跪着。”
何文涛不敢不听,揉着耳朵过去跪下。
“文涛,你怎么想的?干啥不好,偏要破坏你姐和你姐夫的感情?”于秋花皱眉道。
何文涛侧过头,怨毒的盯着刘洪昌,咬牙切齿道:“打从认识他开始,我就讨厌他!”
刘洪昌微微点头,面无表情道:“何文涛,伱胆子真大,把老子的钱拿去买电影票,让你姐陪别的男人看电影,世上估计很难找出你这样的砸种。”
“以前我是懒得管你这个糊涂虫,左右你今后是个脓包,也跟我没多大关系。”
“现在你既然把事情做的这么绝,也别怪我心狠手辣,今后你的生活费、学费啥的自己去挣,我一分都不会再给你。”
于秋花、何文惠、何文远、何文涛都脸色大变,于秋花正要说话,刘洪昌挥手道:
“听我说完,何文涛既然这么厉害,今儿就去墩子哥那边煤厂挖矿,让他见识见识。”
他起身走到何文涛身前,抓住何文涛的头发,居高临下恶狠狠道:“但愿你别叫苦!”
“我不去,我不去挖煤炭!”何文涛嚷嚷道,头发被揪的吃痛,想动却被按着动不了。
何文远走上前,左右扇了何文涛几耳光,这家伙顿时老实下来。
于秋花犹豫道:“洪昌,文涛只是暑假去挖煤炭,还是今后一直在那儿挖?”
“那就看他的表现了。”刘洪昌松开手,回答道。
“表现不好,今后也别读书了,左右他成绩一塌糊涂,干脆让他早些挣钱养家。”
高俊玲连忙道:“我会叮嘱墩子,让他把文涛管严点儿,这孩子太不像话了。”
“行吧!就按洪昌说的办。”于秋花虽然于心不忍,却也知道何文涛做的确实太过分。
同时也清楚何文涛已经长歪,要不是他都这么大了,如果只五六岁,她就直接送人了。
当初她能直接把何文达送人,就能狠下心把何文涛送人,左右眼睛瞎了,不带眨眼的。
“至于文惠,洪昌要打要骂,我绝不多说一句,这丫头看似聪明,却也总做糊涂事。”
刘洪昌摇摇头,上前把何文惠扶起来,说:“打骂就没必要了,写三万字检讨给我。”
“记住了,必须认识深刻,仔细反省错误,晚上必须交给我,我先送何文涛去煤厂。”
何文远连忙道:“我跟着去,免得他不听话。”
“三万字啊?我一天都写不了这么多字,这么点儿事咋写三万字?”何文惠苦着脸说。
刘洪昌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写不完不准吃饭,不准睡觉,不准回家,一直写!”
“我……我……”何文惠瞪大双眼,半天说不出话来。
高俊玲捂着嘴,肩膀颤栗,强忍住笑,这两口子太有意思了,做错事要写检讨。
于秋花语重心长道:“文惠,听洪昌的,做错了事,就该受罚!”
“好吧!”何文惠哭丧着脸,无精打采道。
刘洪昌满意的点点头,转身往外走去,何文远扯了扯何文涛,扬着下巴,示意他跟上。
何文涛谁都不怕,就怕何文远这个姐姐,她不光说,还真打,而且往死里打。
所以不敢犯浑,只得老老实实从地上爬起来,跟着走了出去。
“俊玲姐,我借你自行车用用。”何文远浅笑道。
高俊玲点头道:“可以,别担心家里,我会呆在这儿,不急着回去。”
“谢谢俊玲姐。”何文远喜笑颜开,转身追了出去。
何文惠蹙眉道:“文涛不带衣服、被子和生活用品吗?”
“不用,墩子在那边有多余的,洪昌应该知道。”高俊玲摇头说。
然后笑了笑,继续道:“你还是赶紧写检讨吧,我看洪昌不是在开玩笑。”
“哎呀!这点儿破事咋写三万字嘛,难死我了。”何文惠抓狂跺脚恼怒道。
“咯咯咯……”高俊玲终于忍不住笑,一边儿的于秋花也莞尔笑道:
“就要让你长长记性,以前总惯着文远、文涛他们,现在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