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崔景源心中已然慌乱到了极点。
因为叶牧拿下泾源城的速度过于迅速,甚至于消息都还没有传到战神关这边,所以他根本不知道张利民被抓住的消息。
此人可是他得重要心腹之一,如果真的选择作证,那他崔景源干出来的那些破事儿肯定得被抖露个干净。
就在崔景源绞尽脑汁得想着如何应对之时,张利民已经被人带到了堂上。
他跪在地上不敢看崔景源,脑袋几乎要埋进地里去。
“张利民此人大家应该都认识,乃是崔景源的副将和得力助手。”
叶牧先是介绍了一番,随后语气有些冰冷的道:“张利民此前负责人泾源城的戒备要务,崔景源干了些什么事情,他应该十分清楚。”
“张利民,本侯问你。科室崔景源授意,让你管制戒严泾源城?”
“是。”
“那他如此做的目的是什么?”
张利民眼光闪了闪,扫了崔景源一眼,见他死死的盯着自己,急忙转过脑袋。
“回侯爷的话,崔将军如此做是为了、是为了……”
张利民吞吞吐吐的犹豫勒半天,没说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叶牧轻轻敲了敲桌子。
“尽管直说,本侯在这里没人能动你。”
“是,是为了搜捕草原奸细……”
最后,张利民还是不敢真的将事情牵扯到崔景源身上。
毕竟他除了这个镇守将军的身份之后,背后的崔家才是最重要的依仗。
听到张利民的回答,崔景源终于松了口气。
还好对方比较识时务,没有把事情牵扯到他的身上。
叶牧眯了眯眼睛,嘴角泛起了一丝笑意。
“好,这就是你的回答么?既然乳此,那泾源城惨案的主犯就是你张利民了把?如此一来,事情倒也清楚。本侯会上奏陛下,治你一个诛九族的罪,你可有不服?”
张利民瞬间瞪圆了眼睛。
“红一叶,万万不可啊侯爷!我家中妻儿老小何辜,为什么要牵扯进这些事情之中?!”
嘭!
叶牧狠狠的一砸桌子,声色俱厉的呵斥道:“好个不要脸的东西,你都知道自己妻儿老小何辜,那写被你欺压到家破人亡的百姓,难道他们就活该么?”
“当真是恬不知耻,狼心狗肺!”
“来人呐,给这厮上夹棍,先让他吃吃苦头再说!”
叶牧语气又急又怒,直接把张利民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眼瞅着两侧士卒已经狞笑着走了过来,手上拿着加大加粗版的夹棍,张利民脑门上直冒汗。
这些人可不比寻常衙役,下手没轻没重得,一旦真上了刑他这两双手算是彻底废掉。
而且叶牧刚才的话更是让他心惊肉跳。
一旦自己真被打成主犯,丢了性命不说,就连家里人都会受到牵连。
崔景源这会儿心里也非常着急。
他可不相信张利民是个什么铮铮铁骨的硬汉,能顶住刑罚死不松口。
“叶牧!你审问得可是朝廷命官,如此滥用私刑怎能服众?难道想屈打成招么!”
叶牧猛然抬头,冷冽的目光让崔景源不由自主的偏过脑袋不敢跟他对视。
“可笑至极。你一个阶下囚,有什么资格跟本侯大呼小叫?”
“若是犯的其他罪过,本侯倒也不至于跟你生气。可那是整整八百二十一户的百姓!上千条人命!”
“如此滔天恶行,还跟本侯扯什么朝廷命官?本侯不妨跟你明说,只要和这件事情扯上关系,哪怕你是王爷宰相,本侯也要让你脱层皮再出来!”
面对着叶牧的斥责,崔景源根本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叶牧扫了他一眼没再理会,等到士卒马上要给颤抖不已的张利民上刑之时,他才轻飘飘的一句话道:“本侯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要是愿意主动供认罪行,本侯倒也不是不可以在陛下那里,替你家人求情。”
张利民双眼立刻放出了光芒。
“侯爷,您说的是真的?”
“你觉得,本侯有必要骗你吗?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犯下如此大罪,你这个帮凶肯定免不了一死。但你的家人如何处置,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张利民低着头沉默不语,叶牧也不着急,对着士卒挥了挥,示意他们先等等。
崔景源明显感觉事情要遭 连忙着急的道:“张利民!你别忘了,本将和崔家,可对你不薄啊!”
“放肆!本侯在这里审案,轮得到你一个阶下囚插嘴吗?!”
叶牧一声怒斥,沉声怒喝道:“左右,掌嘴!”
话音未落,如同巨灵神一样的刘镇云就亲自走到崔景源跟前,看着他嘿嘿一笑。左手揪着其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