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崔景源堂堂一个战神关的镇守将军,竟然沦落到此种穷途末路的境地,悲乎!”
可惜他的感慨声还没来得及传来,就被叶牧冰冷的声音给打算。
“你悲?你有什么资格和脸面说这句话?那些被你迫害到家破人亡的百姓,难道不比你悲的多?”
话音未落,阁楼里传来密密麻麻的脚步声。
龙腾营的士卒们飞快的涌入到二层,将崔景源和他十几个手下彻底包围了起来。
叶牧缓步走到崔景源跟前,神色冰冷的看着这个崔家人,眼中闪烁着丝丝杀意。
“你到了这个时候还在颠倒是非,本侯岂能容得下你?等到本侯将你以及你们崔家干的那些丑事都掀出来,看看你到时候还有什么脸面在这里呼嚎!”
崔景源嘴唇动了动,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叶牧却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来人,将他押下去看好。”
几个士卒立刻走上前来,将崔景源身上的甲胄武器扒了个干净,把人带了下去。
主犯已经伏法,叶牧也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可以说这次并州之行大获成功。
接下来的事情就变得很简单。
叶牧先是让杨武成将崔景源麾下的人手给控制了起来。
尤其是那七千多的并州卫,他专门让刘启和杨武成两部一起动手,将这些人全部解除兵器暂时关押,等到审讯崔景源之后再做决定。
为了避免引起恐慌,叶牧又安抚了一下并州卫的士卒,声称只会捉拿那些帮着崔景源为非作歹的首恶。
如此一来,即便有心人想要煽动并州卫叛乱,但有了叶牧的保证在前,再加上外面两军精锐的看守,这最大的问题解决的非常简单。
半个时辰后,花山带着韩家军缓缓进城。
他还在路上的时候,就已经听说了叶牧拿下崔景源的消息,一时间心情十分复杂。
如此揣测人心的手段让他非常佩服,但同时心里也藏着一些怒气。
毕竟他之前被人家跟骗傻子的似的骗了一路,自己却还真心以为叶牧是个不错的朋友,想好好的对待他。
随着崔景源被拿下,战神关的一切事情理所当然的由叶牧做主。
不过他并没有僭越,而是立即上奏朝廷,让他们赶快选出新的战神关守将。
自己这一番作为虽然是为了大义,但本质上来说终究是越俎代庖,朝中有些人肯定会抓着这个事情不防手,到时候又免不了一番纠缠。
翌日。
战神关的军民们都清楚了昨夜发生的事情,得知是叶牧拿下崔景源的时候,关中一切如常,甚至于更添了几分欣喜。
毕竟叶牧当初在战神关的威望无人能及,经历过的百姓们都真心拥戴这位如今的侯爷。
镇守将军府如今成了叶牧暂住的地方。
吃过午饭之后,整个战神关的重要将领和官员们齐聚一堂。
叶牧说的很明白,他今天就要当众揭露崔景源犯下的那些罪行,以此来给众人一个交代。
府门之外,百姓们人山人海的汇聚,既有看热闹的心思也有来瞧瞧这位从他们战神关起家的侯爷的好奇。
正厅中。
文武官员分座两列,叶牧居中而坐,脸色非常平静。
“带人犯崔景源。”
很快,崔景源就在两侧官员们复杂的目光中被押送了上来。
昨日还是位高权重的镇守将军,今天就已经变成了阶下囚,人生际遇就是如此无常。
“崔景源?”
叶牧喊了一声,崔景源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扭过头不愿答应。
昨天冷静了一晚之后,崔景源已经找到了活命的方法。
他毕竟是镇守将军,即便叶牧有着自己的罪证,也没那个权力直接杀了他。
只要能将时间往后拖一拖,等自己兄长和家族在朝中发力,说不定他的案子就要被调回京城审问。
到时候哪怕是丢掉一切权势,至少保住性命应该不是问题。
“崔景源,本侯问你。数月之前,你在泾源城擅自带兵捉拿百姓官员,所为何事?”
“哼,当时有草原奸细入关,所以本将军带搜查,怎么了?”
“呵呵。”
叶牧一声冷笑,眼中寒芒一闪而逝。
“好一个搜查草原奸细。来人,将柳芝兰带上来!”
话音落下,侧堂之中走出来一个披麻戴孝的女子。
“柳芝兰,说说吧,你在泾源遇到了些什么事情?”
原来叶牧出发去并州的时候,还不忘将柳芝兰这个证人带上。
本来他是打算要等到一切风平浪静之后,再慢慢跟崔景源对质这些问题。
但柳芝兰报仇心切,坚决要求亲眼看到自己的仇人,于是就男扮女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