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就是在叶牧声音刚落的瞬间,欧阳珍立刻瞪大眼睛怒吼道:“叶牧,你当真要行此大逆不道之事乎?!”
“本侯奉旨办案,查的乃是导致城内粮荒的元凶,何来大逆不道之有?”
叶牧冷冷的回应了一声,对着身旁犹豫的士卒们厉喝道:“愣着干什么,动手!”
军令如山,士卒们不敢违背,立刻朝着庄园前的欧阳家众人围了上去。
“好,好啊!好你个无法无天的叶牧啊!”
欧阳珍气得胡子都在发抖,哆嗦着嘴唇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跟着他出来的家丁仆人紧张不已,纷纷缩在欧阳珍身后,惊恐的看着那些甲胄俱全的士卒。
欧阳珍猛然张开双臂拦在士卒们面前,愤怒不已的咆哮道:“来啊!有种的今天从老夫身上踏过去!本官身为当朝三品官员,还从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
“动手啊!他叶牧简在帝心,更是堂堂冠军侯,就算杀了老夫说不定也不用死。可你们这些卖命的丘八呢?杀官就是造反,老夫定然拉着你们一同陪葬!”
撕心裂肺的咆哮声在庄园之前回荡,欧阳珍状若癫狂的扯着自己绯红官袍,一次又一次的闷头撞在甲士们的队列上。
他到底有着三品官的官身,尽管士卒们信服叶牧,却也不敢轻易的真对欧阳珍动手。
叶牧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欧阳珍,本侯再给你一次机会。现在让开道路,放本侯麾下查探庄园,那就什么事都没有。否则,别怪本侯不给你脸面!”
欧阳珍衣衫凌乱的一屁股坐在低上,惨笑着道:“哈哈哈……脸面?叶牧啊叶牧,本官在你面前哪里还有什么脸面可言呐?先帝恩宠,朝廷命官,大魏律法都不被你叶牧放在眼里,本官的脸面又值几个钱?”
“老夫看开了!”
“你不过就事凭着圣上恩宠排除异己而已,哪里还要这么多的借口?来吧,老夫的头就在这里,有种的你就摘了去,庄园大门自然敞开!”
看着愤慨不已的欧阳珍,叶牧神色逐渐阴沉起来。
忽然,他伸手“唰”的一下拔出了腰间的佩剑。
“真以为,本侯拿你没办法?”
太师府。
当叶牧率兵抵达欧阳庄园的时候,早就有人火速传信到了这边。
管家将消息告知的时候,宇文博“噌”的一下就从软榻上坐了起来。
“你说的可是真的?叶牧带人去了欧阳家的庄园?”
管家连忙点头道:“老爷,此事千真万确,乃是咱们监视庄园的人手亲自传回来的消息,绝无半点错漏。”
宇文博神色瞬间阴沉了起来。
“好一个叶牧,居然这样都能被他发现蛛丝马迹。按理说,粮队行踪隐秘无比,不该有消息泄露出去才对。难道说……”
宇文博眯起了眼睛,管家心里一慌顿时跪了下来。
“老爷,小的用脑袋担保,此事绝无走漏消息的可能。”
“运粮之人抵达庄园侯,小的亲自带着死士将他们处理干净,没有任何一人遗漏。而且知道此事的人只有几家粮行背后的人,就连掌柜的也不清楚粮食去了什么地方。总部可能是他们,把消息泄露出去的吧?”
宇文博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说的不错,此事应该不是咱们自己人走露的消息。这么看来,那就是叶牧不知道从何处炒到了线索,发现了这件事情。”
略微沉吟一番之后,他立刻对着管家道:“你通知工部尚书刘茗,让他的赶紧带上一些高阶官员前往庄园,拦住叶牧的搜查举动。老夫这就去宫中一趟,请求陛下圣旨!”
“到底是先皇御赐的东西,陛下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叶牧欺辱先皇威名吧?”
管家立刻道:“喏,小人这就去办!”
不多时,宇文博在侍女的伺候下更换官服,坐着马车直奔皇城而去。
同一时间,管家也将他的吩咐带到了刘茗家里。
刘茗立刻派出人手,四下召集他们这一党的官员。
两刻钟之后,宇文博的马车来到了皇城门口。
此时已经宵禁,这么一辆马车非常引人注目。
“来着止步!”
城头山禁军的喊声传了下来,宇文博没心情跟他们浪费时间。
“开门,老夫宇文博,找陛下有要事相商。”
此话一出,城墙上的禁军连他的身份验都不验,立刻打开了城门。
一路直奔皇宫。
不多时,宇文博顺利的来到了皇帝寝宫之外。
他整理了一下朝服,微微吸了口气,脸上立刻就布满了悲痛和夹杂着愤怒的哀伤。
“陛下,大事不妙啊!”
宇文博跪在地上就是一声悲呼,进去传信的小太监三两步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