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声音,有些近视的欧阳珍往前走了几步,摘下胸前的玳瑁戴起来仔细看了几眼,瞬间愤怒的道:“叶牧!你到底想干什么?!”
“本官平日里可有得罪你在之处,为何纵容兵马在我欧阳家猖獗?”
叶牧平静的道:“欧阳侍郎可不要误会,本侯没有纵容兵马,只是奉旨查案而已。”
“查案?你查额案子和本官有何关系?”
叶牧深深的看了欧阳珍一眼,似笑非笑的道:“欧阳侍郎,事到如今,你还是早早的交代实情吧。四大粮行运出来的粮食,都在这庄园里面藏着吧?”
话音落下,他紧紧盯着欧阳珍的表情,丝毫细节都没有放过。
欧阳珍的眼角抽搐了几下,转而迅速恢复了愤怒的样子。
“叶牧!本官敬你是朝廷侯爵,也算有功于社稷,所以给你几分面子。可你非但丝毫不领情,居然还敢如此蹬鼻子上脸,真当本官是泥捏的不成!”
叶牧察觉到了刚才欧阳珍的表情,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把握。
所以他摊着手无辜的耸了耸肩。
“欧阳侍郎,此言实在差矣。本侯都说了是奉旨办案,又如何欺凌于你了?”
“放屁!”
欧阳珍激动的骂起了脏话。
“你难道不知,这座庄园乃是先帝钦赐于本官的父亲?你如何敢擅自惊扰?更何况本官乃是堂堂朝廷三品命官,没有陛下亲笔旨意,你凭什么来本官家中搜查?”
“即便是抛开这些事情不论,你说你奉旨查案,旨意中陛下可有允诺你肆意搜查当朝三品管员的家室了?”
到底是的大家族出来的人精,这一番话说的在情在理,即便是叶牧也无法反驳。
他沉默了片刻,脸上挂着微笑道:“欧阳侍郎莫要生气。本侯之所以这样做,也是为了尽早破获粮荒之案,还请侍郎大人谅解。”
见到叶牧气势弱了下去,欧阳珍冷笑一声道:“你说的倒是好听,可本官是否知道你叶牧是不是借机排除异己,给本官捏造罪名呢?”
“你既然说为了查粮荒的案子,那本官倒想问问你,可有什么证据证明本官和粮荒一案有勾结?”
叶牧叹了口气:“侍郎大人,那批粮食离开京城之后,在三十里之内就突兀消失不见。本侯一番排查之后,发现只有您家的庄园有足够的地方装下这么多的粮食。难不成,这还不够怀疑的么?”
“呵呵,胡说八道!”
欧阳珍冷笑一声,毫不犹豫的反驳了起来:“你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分明就只是猜测而已。光是凭借着这些莫须有的怀疑,难道就能随意闯入朝廷命官的府邸不成?”
“你叶牧嘴上说着办案办案,却将朝廷法度抛之脑后枉顾一切,难道不觉得可笑吗?”
不得不说,这位侍郎官言语时分犀利,根本没有给叶牧留下什么辩驳的话柄。
于情于理,他都占不了上风。
来这里之前,叶牧已经想到了这种状况,所以预备了两种应对措施。
只见他下马走到欧阳珍跟前,忽然叹了口气。
“唉,侍郎大人,陛下难呐!”
欧阳珍被他这一出整的愣了一下,没明白叶牧是什么意思。
“欧阳侍郎,您也清楚,自打粮荒之后,陛下连太仓里的粮食都动用了起来,生怕饿坏百姓。如此圣明之君,实乃我大魏幸事啊!”
“陛下仁德,百姓自然会记得陛下的好,可这跟你擅闯我欧阳家的府邸有什么关系?”
叶牧悲叹一声,摇摇头道:“侍郎大人啊,你怎么就不理解本侯的苦心呢?”
“你想想看,陛下因为城中粮荒的事情焦头烂额夜不能寐,倘若咱们陛下解决了这个危机,那不就是有功之臣吗?到时候本侯在陛下跟前美言一番,就说你欧阳大人为了此事鞍前马后尽心竭力,那岂不是简在帝心青云直上?”
欧阳珍挑了挑眉毛:“你说了这么多的废话,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
叶牧轻咳一声,笑眯眯的道:“本侯的意思就是,让我的人进庄园查探一番。若是粮食不在府中,大人自然能洗清嫌疑。若是粮食在府中,侍郎大人不妨现在就告诉本侯,本侯也不会为难侍郎大人,你看如何?”
欧阳珍恍然大悟。
叶牧说了这么多,归根结底还是想进入他家庄园之中。
“呵呵呵,叶牧啊叶牧。本官还以为你是个忠义之士,没想到居然也是个奸佞之辈!”
“今日本官就和你一桩桩一件件的算账!”
欧阳珍怒气勃发,面对着前方上百名甲胄俱全的骑士凛然不惧。
“昔日你在冀州之时,我欧阳家的晚辈欧阳启奉旨来见,你却无视律法将其诛杀。后来朝堂之上,你说战事紧急,我那侄儿却又过错,所以不得为之。好,这件事我们欧阳家忍下来了!不管真相如何,他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