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怀民让同来的士兵驾驶吉普车返回机场,汇报此处战况。
我排的战士们则或搀或扶的返回,受伤轻微或者没受伤的,正在查看战场上倒下的士兵。
陈怀民再次劝慰我道:“普通的日军士兵都会接受两年以上的正规军事训练,它们的射击水平非常高,普通士兵每个月至少能领到150发子弹,机枪兵每月更是可以打出300发子弹。你们刚刚对上的这种日军渗透部队,一般都是由五年以上的老兵组成,战斗力非常强悍,你们能打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我翻过一个阵亡士兵的身体,日军子弹正中其头部,能在这样昏暗的情况下打的这么准,日军的枪法确实非常厉害。
我合上阵亡士兵的眼睛,接上陈怀民的话头儿,有些叹息的说到:“反观我们的士兵来看,一个月只能领到20发子弹用来训练,很多的地方部队或者杂牌军的士兵,可能根本没有开过枪。”
陈怀民感慨道:“国家的羸弱,造成了部队的战斗力低下,多少热血有志的爱国青年,根本没有受到军事训练,就被送上了战场,白白枉死!”
我也有些感叹:“国土沦丧,民族之殇,叹我中华!叹我人民!可悲啊。”
我挥去心头的阴霾,斩钉截铁的说:“弱国无外交!所有苦难都必须在我们这一代人结束!泱泱中华必须崛起!”
陈怀民听到我说的话,有些激动的看着我,大声说道:“是!我中华...”
他还没有说完,一声枪响就打断了他的话,刚才我军被伏击的位置再次响起枪声。
我心中一惊,日军回返了!正在和我方受伤滞留在山上的士兵交火!
枪声并不密集,大部分都是日军三八式的枪声,我军汉阳造步枪的声音很少,听射击间隔来说,只有两支汉阳造在射击。
我大声命令到:“轻伤员也留下!把重伤员都抬回来,安置在一起!身上没伤的跟我来!”
这次算上陈怀民,我们也只有五个人,我们赶紧冲过去,
我顾及放哨士兵的安危,同时也担心他俩擅自出击,所以我跑的很快,在队伍的最前面。
等我到达放哨士兵的哨位时,只看到一个哨兵,我着急向他询问:“那个呢?那个哨兵呢?!”
留守的哨兵向我报告:“他听到枪声就想冲上去了,我拦住他,让他等命令,但是他亲兄弟就在上面,等了一会后,他还是等不住了,我实在是拦不住他,”哨兵很是懊悔,急切的向我询问:“长官我们怎么办?”
我听到哨兵的话也是大感无奈,只好叫上两个状态还好的士兵,跟我一起上去找,
陈怀民拿着一把步枪,也要跟我去,我强势命令他留下,此时的中国,培养一个飞行员太难了,不能损失在这里。
条件有限,我只能先把冲上去的哨兵找回来再说,至于上面的那些伤兵,是真的没办法救了,我现在只能希望那个哨兵跑得慢些了。
月光本就不很明亮,林子里更是昏暗,长时间的战斗和奔跑,让我很是疲惫,汗水沁到我的眉毛上,遮挡了我的视线,我还没来得及擦,前方就传来一声爆炸,是日军手雷的声音!
我心中暗骂!又是日军布设的诡雷!
没有惨叫声传来,我也不知道那个冲上去的哨兵是死是活,只能快速的向着爆炸声跑去。
前方人影攒动,几个模糊的影子快速的向爆炸地点靠近,不用多想,肯定是日军!
此时他们也发现了我,我抬手就开火,汤姆逊冲锋枪的火力强大,日军被压制的躲在树后,我还没来得及让两名跟随的士兵包抄,日军就向我们投掷了手榴弹,我赶紧趴下,日军的手雷扔的很好,爆炸的时间把握得非常精准,几乎是落地就炸,根本没有反扔回去的时间,好在树林里树木密集,爆炸的碎片没有伤及到我,不过,爆炸的冲击波吹散了周围的落叶,月光透过树冠,斑驳的银色下,我的眼前,暴露出一颗诡雷,
一条闪着白光的细铁丝,一头儿缠着大树,一头儿系在颗手榴弹的拉环上,被震落的树枝压在铁丝上,手榴弹拉环被拉的绷直,几近崩落,我心下大惊,赶紧去抓手榴弹拉环。
此时,日军再次扔出手榴弹,爆炸再起!一个跟来的士兵被击中,爆炸震落的树枝再次压在铁丝上,
“叮”的一声,手榴弹拉环脱落,手榴弹冒起白烟,我赶紧拿起手榴弹,站起身来,朝着日军丢了过去,日军的枪法很好,一枪打在我的胳膊上,我受击躲在树后,另一名跟我上来的士兵,开枪反击,两个日军冲到前面,又要再扔手榴弹,这时,一声汉阳造的枪声在日军近处响起,
是哨兵!我心中一喜,他还没死。
捏着手榴弹的日军被他一枪打倒,手榴弹也没来得及丢出,旁边的另一名日军想去捡,可是晚了,手榴弹爆炸了,把这两名日军都给炸碎了。
日军转而向哨兵射击,哨兵受击栽倒,我心下大急,赶紧开枪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