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却是云宸那张放大的脸,她被吓得赶紧撒开了手。
云宸看着她撒开了手,拿过食盒打开,食盒里面装了几张饼和一个小菜,他拿起一张饼自顾自的吃了起来,那么远赶回来,饭都没来得及吃呢,饿死了。
“你......你,你大晚上的,跑来这里和我抢吃的?那个该死的林九霄送来我没敢吃,闻闻味,你还抢!”桑榆觉得她都马上要委屈的哭了。
“有啥不敢吃的,他要是想杀你,早就杀了,干嘛给你送吃的,还有你睡着了抱那么紧干什么?睡得迷迷糊糊的,到还是护食的。”云宸丢了一张饼到桑榆面前,瞥了一眼,见她还待在原地不动。
“你和那只小狐狸可不一样,那只小狐狸是害怕是害怕,被抓了该吃吃,该喝喝,你担惊受怕加挨饿。”云宸看着她待在原地,看着饼咽口水又不敢拿起来吃,忍不住打趣道。
桑榆咽了咽口水,想怼云宸,但是细想了一下,他说的好像也没有错,她捡起面前的饼啃了起来,说的对,死也不能做一个饿死鬼。
桑榆啃着饼,斜着眼睛偷偷的看云宸,最后还是忍不住发问:“话说,大晚上的,你来干嘛?”
“我不能来?地牢是你家,你住着舒坦,饿着肚子躺这破地方,躺舒坦了?”
桑榆狠狠的翻了个白眼,她就多余问,明明是他大晚上的过来和自己抢吃的,现在倒是自己的错了一样,她往角落蹲了蹲,不再说话。
云宸吃饱喝足,靠在铁笼旁边慢慢闭上了眼睛,这破地方,他也不想来,要不是害怕她有危险,自己才不愿意来呢。
“你在想什么呢?睡着了?”桑榆捏着他的衣袖轻轻的摇了摇,什么人啊,把自己弄醒他倒是睡着了,睡得香。
云宸睁开眼睛一脸无奈的看着她:“想怎么带你逃出去,纵使我学艺多年,但是谪仙岛也无庸人,该怎么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把你带出去呢?你以为呢?以为我在想什么?想刚刚的大饼好好吃?”
云宸本想扭头不再理会她,却看着她一脸落寞的表情不忍打趣道:“鹿灵谷谷主都能被抓了,你们这些傻狍子被人打了都得回来看一眼打你们的人是谁,本来就挺傻了,被抓想来也正常,只是不知道你被抓了,你们谷主的那些傻狍子知不知道啊。”
“我下山前,告诉初心,我要去找白狐了,我迟迟不回去,她肯定会去找我的。”
“初心?就是那年被我一个糖葫芦就骗走的那个小鹿?靠她?她自己就会跟着人跑还救你?”
桑榆耷拉着脑袋蹲在角落不再说话,这云宸,下次去汴京城买最好的哑药,给他下药。
云宸看着旁边无尽黑暗的地牢,瘫坐在地上,摸了摸腰间葫芦,想喝酒了,烦躁,却怎么也摸不到,忘了,忘了,葫芦刚刚扔到师父那里了,真的是烦躁,酒也没得喝了。
其实云宸刚刚说的话并非空穴来风,整个谪仙岛的人,都不是什么善类,谪仙岛并无庸人,精怪到这里,只能说是进来容易出去难于上青天。
该怎么带她出去呢?
他回头看了看桑榆,已经睡了过去,也不知浑身的伤口疼不疼,睡得倒是挺香,他靠在铁笼子旁一夜无眠,整个空气中静的只听见桑榆的呼吸声。
中午的太阳高悬在天空之中,如同一团炽热的金球,无情地喷射着光和热。它的无垠的光辉映照着大地。
景初看着底下乌泱泱的狼群和鹿群,他手心里紧紧捏着花月的毛发,嗓子仿佛哑了一般,微蹙的眉头冒出一层冷汗,两手无处安放,整个人好像热锅上的蚂蚁,他很期待又很害怕见到花月时的模样,不知她是否一切安好。
月野像是看出了他的不安一样,眼中不禁多了几分打量:“你不会是怕了吧?想当初你杀了我们首领一次次捏我脖子的时候,可没见你怕的额头冒汗过啊。”
“我懒得跟你多扯什么,你也少废话。”景初的嗓子已然沙哑。
“我们即刻出发,三日内是肯定可以到谪仙岛的。”一旁的初心眼看着两个人又要吵起来赶忙出来打圆场。
“那便即刻出发。”景初将脖子上的玉石拽了下来放在初心的手里:“答应我,无论到时候出什么事,我生死与否,都要救花月和桑榆回来。”
初心的视线落在了手中的玉石上,她点了点头,无论结果如何,她一定会保着桑榆姐姐回来的,至于花月,其实她也一直认为花月是白狐祸世,能救则已,救不了,那便以桑榆姐姐为重,花月,就听天由命吧。
谪仙岛地牢中,云宸把手里拎着的食盒放到了桑榆面前:“现在是我送的,可以直接吃了不用闻闻味儿了。”
“谁知道呢?万一你给我下毒怎么办?谁知道你和林九霄是不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云宸的目光扫向她,一脸看傻子的样子:“听说,那个半妖,带着鹿族和狼族的人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我们谪仙岛的探子传回来的最新的消息,我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