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陆战队本应有的伙食标准还没完,周长风又向兵部海军处提交了申请,很快就得到了批准——再额外拨发伙食补贴,每人每天加三分钱,提高到每天0.22圆。
“这会不会不太好?咱们这伙食是独一份,如此出头…怕人嫉妒啊,。”姚良川对此表示担忧。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谢万诚则满不在乎地回道:“嫉妒?让眼红的家伙看看咱们的操练规范,也是独一份,谁想试试?”
周长风自然也毫不担心,毕完全不讲道理的人毕竟是极少数,如果真有人质疑,那直接把训练条令甩他脸上。
由于抢滩登陆的性质特殊,官兵们很可能要泅渡或者涉水上岸,而这是极为耗费体力的,因此在专供本单位使用的临时试行训练条令中,周长风给标准的体能训练标准又加了量。
且不提别的,单单是五千米轻装泅渡和五百米全副武装四十斤泅渡这两个项目就足够让人望而生畏和闭嘴了。
不过因为现在天寒地冻的,泅渡训练尚未开展,得等明年开春以后再进行。
然而即使是队列训练和其它的常规体能训练也足够把士兵们折腾得精疲力尽了,现在陆战一团上下最害怕的就是周长风坐着的那辆挎斗摩托车。
当那熟悉的轰鸣声传来时,大概率是没好事的,动不动就是“再来一遍”与“加量”之类的话。
也幸好有充裕的资金用于采购食材,否则,倘若不摄入足够的蛋白质,只靠吃米饭、馒头、面条之类的碳水化合物的话,如此高强度的体能训练会让身体吃不消的,大大影响健康。
除此之外至关重要的是,在思虑与权衡以后,周长风决定对本单位内部财政开支实施透明管理,这一举措虽然起初让许多军官大为惊讶,但是最终还是施行下来了。
从无到有组建一支部队存在诸多的难处,但相应的也有好处,好处就在于这个单位是一张白纸,没有长久的、难以抹除的痼疾和陋习。
试想如果调任到了一支积弊已久的部队,即使周长风再怎么雷厉风行,恐怕最终效果也不会有多好,甚至还会被合起伙来排挤。
在内部管理和风纪这方面,他非常谨慎,隔三差五开一次官兵集体大会、施行财政开支公开,这差不多就到头了。
再深入一些的、诸如士兵委員会这一类就太冒险了,不太可能被如今的大明所容许。
当然也不排除大家都睁只眼闭只眼的可能性,但显然犯不着那么“招摇”得与众不同。
十一月二十八日,凌晨五时三十分。
寒冷的西北风裹挟着长江的湿冷潮气呼啸着,天还未亮,江心洲的陆战一团驻地就已经一如既往的忙碌了起来。
时隔多日,周长风今天专门让全团官兵集合于大校场,然后宣布了一桩重要的事。
“根据兵部的消息,咱们的代号还没敲定,军旗也织好了,但就等着确定代号以后绣上去了。”
“‘宁武’、‘腾骧’、‘蟠龙’,统共有三个可选,今天各自讨论一下,现在统计,票多的那个就是咱们团的代号了。”
明军的这个习惯不知从何而来,众说纷纭,反正陆军各师、各旅都有自己的代号。
以混三旅为例,其番號为禁卫
但是团级单位也有代号?这倒是头一回的新鲜事,也从侧面印证了这两个陆战团以后必然要扩编。
可以说士兵们是非常新奇的,这部队代号居然还能由自己做主?这种以往不常见的被尊重之感让他们很是欣然。
在分发投票和计票的时候,军官们也聚在一起议论个不停。
对此,朱立铄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得意道:“我就说吧,团再怎么加强也就是个团,想独立干活还是太难为了,少说也得是个旅,所以啊,扩编是必定的。”
薛灿想了想,犹豫道:“不过真要是扩为师旅,咱们……”
没打仗,晋升哪有那么快?
如果这两年真扩编为一个师,师长的军衔要么是准将、要么是少将,各团的团长至少也得是中校。很明显,不仅周长风达不到,他们几个恐怕也难以升衔。
平心而论,大家的确都抱有一点“小团体”的想法的,而且都觉得周长风这个主官当得很好,要是换别人来,那可就不一定了。
稍后,随着计票完成,一名参谋报告得票最多的是“蟠龙”。
“宁武”和“腾骧”这两个代号,好听归好听,但是有些泛泛,总感觉有些虚无,相比之下还是“蟠龙”比较实在、形象些。
所谓蟠龙就是蛰伏在地而未升天之龙,也属掌水之龙,但逊于蛟龙,同时因为字意,蟠龙又有盘伏在地的意思。
周长风点头道:“投的票不会骗人,既然士兵们普遍喜欢这个,那就如此上报申请吧。”
就这样,自十一月下旬起始,一直到十二月末,陆战一团都在热火朝天的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