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别敲门。果然就停止了敲门声,却又听到敲门人隔着这道门问,施教授么时候回家?
田甜蜜听声音,就识得门外问话的是一个老年人, 倒觉得老年人来一趟挺不容易,认为自己刚才说了谎话挺不好,就打开门,望着一个身穿唐装满脸皱纹的陌生老汉,直接问,您是哪里人?
陌生老汉正要回答,发现田甜蜜背后客厅里走来一个年龄与他相当,却挺有气质的老人,便分散了注意力,没有回答,心里疑惑着:他是不是施在田?未料那老人尚未走到门口,就问陌生老人,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是?
我是施在田。
哦!正找你。
田甜蜜退进客厅之际,朝陌生老人丢下一句话,我也不是有意要说谎,这之前,施教授在家打坐入定,也不知么时候能够醒来。他有时候打坐入定几天几夜,很难说,所以我干脆就说他不在家。
施在田补充道,我打坐入定,灵魂离体,往往到很远的地方去了,当然也就是不在家。夫人也没有说错。
我理解。陌生老人这么讲了,就套近乎,施教授,据说你跟潜山县印染公司的老板覃财兴很熟,他出事多年了,现在我儿子刘洋生担任这个公司总经理。我叫刘世延,你可能不认识。
施在田“嗯”一声,请刘世延进房到客厅的沙发上坐。田甜蜜主动沏茶端至他面前,他叫一声谢谢!眼睛不太看田甜蜜,只盯着施在田。
施在田忽然抱拳对他说,恭喜你呀!你不但有一个当总经理的儿子,还有一个当董事长的媳妇。覃老板走了以后,你儿子就代替了他。
谢谢施教授的吉言。刘世延这么讲,脸上并无一丝得意的神情。施在田也观察到了,问道,老人家从那么远的潜山县赶来,找施某有什么事吗?
刘世延一连说了几个“有”字,然后将儿子刘洋生最近开车过铁路,车一上铁轨就熄火的事儿讲出来,之后就问施教授,这是什么缘故?是不是碰到了龌龊?能否帮我儿子查一查,把这个问题解决呢?!
见刘世延很焦急的样子,施在田说,你稍坐片刻。我到里间房去打坐入定,再帮你儿子查一查,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会告诉你的。
隆冬,一个阴天下午,天空盖着厚厚的乌云,好像不下一场大雪,是散不开的,一直阴沉着。
就像这期间,潜山县印染公司总经理办公室里正走来走去地踱着步的刘洋生的心情一样糟糕。
最近,他驾车、请车乘坐,只要车子一上铁轨就熄火的事儿,传得满城风雨。这倒无所谓压力不压力,问题是由他代表公司与城南那个客户谈好业务,只要去签合同的事儿也都黄了。
他电话邀约那客户到自己公司来签合同,却被婉言拒绝。还放话出去,说什么,刘洋生那么倒霉,又是公司总经理,他的霉运必然影响到公司的运作,算了吧!我不能和他公司签合同了,免得他将那种耸人听闻的霉运也带到我这里来了,影响我的业务。
这话传到刘洋生的耳朵里来了,他又不好指责那个客户。那个客户的坏情绪就像传染病一样,很快传染到其他客户。
就在当天早晨,城北的一个客户往常谈业务都主动找刘洋生的,现在也不找他了,只找董事长翟皎月。
翟皎月在办公室接待了那个客户,并问道,这点事怎么不找刘总?那客户笑一笑,说刘总最近出了一些事,不是很顺,所以还是找你。
这一情况,在中午吃饭的时候,翟皎月告诉他,并说,你最近就不要外出,要么呆在办公室,要么呆在家里。
前些天,为这件事我到你的老家羊角山村刘家找过你父亲,我催着他到L省医科大学去找有神通的施在田教授,想打听一下,你最近出这种怪事,撞到什么邪气了,看没有解决的办法。可是你父亲不知回来了没有,要是回来了,他应该复我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