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兴隆所说的办法,就是去找他哥哥,他哥哥镇兴旺是郡都县人民医院有名的外科医生,他虽然是外科医生,却也懂得驱鬼巫术。可是他驱鬼并不使用巫术,而是他做手术用的那把刀子起了作用。当弟弟找他说弟媳有次睡着了容易犯鬼惊梦时,他就将那把经常做外科手术的锃亮刀子用刀鞘套住给他带回去,压在钱馥芳每晚睡觉的枕头底下。
这次,侯金枝作为鬼魂来找钱馥芳讨账,刚刚来到床上,她就被那把手术刀辐射出的锋芒伤了灵,还伤得不轻,因为侯金枝不知道钱馥芳的枕头底下放了暗器。
她开始只想采用鬼术,用电磁波罩住她,让她的身子不能动弹,承受一种鬼压床的痛苦,那就是心里明白,四肢不能动弹,而叫不出声来的承受一种外来恐怖压力的痛苦状态,持续时间长的有十来分钟,短的也有几分钟,令人特别难受。
侯金枝抱着一种教训她的心理,一下子就朝钱馥芳扑下去。未料,扑得越重,那把手术刀辐射出的阴锋也越强,侯金枝也就伤得越厉害,故而发出惨痛的哎哟哎哟的叫声。
这会儿,侯金枝还在呻L,叫我驮着她回到澳门冥界医院去治病。我费劲地把夫人驮到澳门冥界,却不敢上医院去看病,为什么呢?我清楚冥界医院都是正神掌门,去了就得要冥府警察署户籍部签发的居民身份证,而我和侯金枝都是枉死之鬼,也就是不该这么早就死去的鬼,冥府阎王也不知道我们死了,主要是我们的阳寿还没有到期,阎王以为我们还活着,所以没有派勾使来抓我们。
如果现在把伤了灵的夫人送到冥界医院去治病,要查验身份证,我们没办,拿不出来,那么很快就会暴露,暴露了,冥府医院都有权力把我们送到警察署去治罪,最后的结果是送到枉死城去关押,那么完了,我和夫人就失去了自由。
想到这里哪敢把夫人往冥界医院送?我跟夫人讲明这种利害关系,她也害怕了,但是因为灵体疼痛,还在不停地呻L。我忽然想到冥界医院不能去,何不找我在阳世通灵的师尊施在田给夫人看病呢?说不定,他有办法治愈我夫人。
这样,我就让夫人在澳门冥界那条阴街口子上我的五行住房里休息,我生一个闪念就来到了数千里之外的东土国L省医科大学教工宿舍区施在田的住址三单元五楼。
听覃财兴讲了一番话,施在田明白了他的意图,偏开头,没好声气地说,要不是你新娶的夫人伤灵患病了,你还不会来到施某这个寒舍呢?
覃财兴说,覃某深感惭愧,本来无颜面来见师尊的,确实像师尊所言,若不是我家那位病了,我还真的没有勇气面见师尊。
讲到这里,本已站起的覃财兴又扑腾跪下,嘴里喃喃道,覃某失礼,愿负荆请罪,受鞭挞之罚。
谁罚你?起来、起来!施在田回过头这么讲。
覃财兴并没有起来,却抬起头说,恳请师尊开具药方,为我伤了灵的夫人治病。
施在田批着手,直言不讳地讲,覃总,你不是不知道,我一向给阳人治病,何曾给阴人治过病?你夫人像你一样都是鬼族中人,也就是阴人,我有什么办法给她治病?你这不是白来一趟吗?你还是带你夫人到阴界医院去治病吧!
不能去,我和夫人都是枉死鬼,怕暴露了身份,一切都完了。覃财兴忽然站起身表明态度,然后离去。
这会儿,家神向施在田耳语一阵,施在田点点头,迅速开一张处方拿在手里,追出门将覃财兴叫转来给他:你先看看,看完之后,我再教你。
谢谢师尊。覃财兴一边客气地讲,一边认真地看那张拿在手里的处方,上面写着:万花油、百宝丹、正骨水、跌打丸和伤痛外擦灵等十味药名。
看过之后,覃财兴一阵苦笑,盯着施在田问,师尊,这几味药还不知阴界药店有没有售,要是没有,就麻烦了。
施在田又作出开示:为了保险起见,让你夫人托一个梦她活着的娘,叫她娘到城里药店买回这几味药,供在你夫人的灵位前,就可以受用,此病过一周就可以缓解,过两周基本痊愈,过三周可完全健复。
这时,覃财兴又问,钱馥芳欠我爱人那笔款可否委托我在阳世的岳母讨回?
显然是讨不回的。施在田想一想接道,除非钱馥芳主动把那笔欠款送还你岳母。
那怎么可能?连我爱人都讨不回,她会主动送还吗?这不是天方夜谭?覃财兴疑惑地望着他,一连几问。
施在田说,有可能,我有个办法,会让她主动把那笔欠款送还你岳母。
能否告诉我?覃财兴迫不及待地问。
我的灵体马上要归位,现在打坐的时间到了。下次有机会再告诉你。施在田说过这话,也不看一眼覃财兴,就上楼去回到自家内室正坐在蒲团上打坐入定的自己的身体,他刚刚“醒”来,就听到外面有人敲门。
此刻,正在客厅里忙活的妻子田甜蜜听到了敲门声。她未料到施在田醒过来了,就走近通向楼层过道的客厅门说,施教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