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去瞧。
凝视感不容忽视,高璟下意识向身边看去。
但见是个少女,腮凝新荔、削肩细腰,眸子一心盯着他瞧,带着窥视打量。
仿佛被他惊艳到,又不好意思开口问询。
高璟想了想,正欲主动见礼,就见少女的手正被一人拉着,那人露出的指节与手背极是漂亮,他忍不住顺着胳膊向后看。
先是和他差不多款式的衣赏,再是和他近乎一样的大氅,再向上,是一张很漂亮的脸蛋——
他缓缓与岑聿对视。
高璟:……⑨()⑨[()”
岑聿:“……”
高璟再向后看,又和邓仪对视。
高璟:“…………”
如果可以的话,他今天估计会提前或者延后些再进。
他倒不是迷恋岑聿这种不入流的想法,单纯觉得对方的打扮和身段非常符合他梦想中的自己。
他是个执行力强的,有了目标就前行。
三年来,还真让他模仿出五成精髓来。
靠着这一身装出来的孱弱风流,在很多小圈子里混得如鱼得水。
() 天下间,不管是同性还是异性,总是难逃皮相与身段带来的强烈蛊惑。
尤其是在淘稀奇古怪的金石书画上,讲价也方便。
纵使脸皮厚如城墙,此刻高璟也觉得微微有几分不好意思。
原来刚才那位姑娘根本不是看上他,而是觉得他和岑聿相像。
但是那位姑娘,生的还真漂亮……
……
贺礼由门口的管事们代收。
三人在这一事上,都展现出惊人的默契,送的全部是家常东西,并不贵重。
毕竟礼轻情意重。
高叙就算怄死,也挑不出半分错来。
但怄不怄死,显然不是他们需要考虑的内容,要是能当场气死,还是喜事一桩。
因着邓仪在车上,跟来的霜露和香雪不便近身跟着,单独坐了顶轿子,届时在府邸跟前候着。
待乔昭懿来,一同进去。
今日得了令,务必贴身护着,任凭谁来喊谁来叫,也万不能松了口去。
来的路上,岑聿给乔昭懿讲了雍王府的来历。
这宅子原是当今陛下的三哥所住,当年皇权角力的一位有力竞争者。
只是听说人在封地得了癔症,有时正常,有时疯言疯语,但请安折子却是每月不少的向宫里递。
活像递晚了,就要见不到第二天的日头一般。
先皇很宠爱三子,宅子修的自然气派,还请工匠添了许多奇淫巧计的稀罕物件儿。
皇帝赐高叙宅子的时候,并未收回,好些还被高叙在今日特意摆了出来。
就差把“陛下偏宠”这四个直接摆出来。
沿途有些岑家的故交,都是岑文镛的同僚之后,双方一一见礼。
乔昭懿瞧着乌泱泱的人群,和岑聿耳语一番,先行走了。
至于邓仪,入了门就不知道去哪。
但猜着不能是做什么好事去。
乔昭懿对高叙的物件儿兴趣不大,大邺的工业化进程和前世的几大王朝相近,巧物也大差不差的,前世在各博物馆里瞧过许多。
虽说有几个新奇的,但看得见摸不着的,喜欢也不能送给她,花那心思做什么。
一位管事的嬷嬷得了令,要多向这位乔姑娘显摆,正四处寻人,眼见乔昭懿向自己方向走,忙端着一旁的兽首玛瑙杯前走,等着对方看过来,再好生介绍来历。
感受到身上落下视线的乔昭懿:“……?”
难道真是来碰瓷的?
雍王府里的东西不是先皇御赐,就是当今陛下赏的,碰坏了就是藐视君威,她可担不起这个天大的罪名。
乔昭懿瞧了瞧周围,很快步子一转,朝人多的地方去了。
寻她的嬷嬷:“…………”
临近年关,办宴的府宅不多,今日雍王设宴,朝堂要员来得不多,但也都遣了夫人来。
能有资格上朝,多是苦熬多年,四十向上,不出意外
,子女们正值婚嫁。()
文官集团也被分成好几波,各家主母私下都认识,也没拘着,几个凑在一堆,低声相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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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昭懿作为岑家长媳,自是话题人物。
她刚过去,身上就落了不少视线。
乔昭懿脚步一错,没再前走,反倒是用视线在院内寻摸一圈,先去找了姜归宁。
让她带着自己去和各路人马打交道。
姜归宁今日心情极好,尤其是昨个儿江南送了东西来,心事去了大半,和一众人马都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