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特别严重,婶子安心。”
村长媳妇拍拍她的手:“那就行,那就行。”
而那边齐风来也与村长说完了,被李文山搀着又上了牛车。
就知李文山是要送他们回去了。
水灵也赶紧告辞。
村长媳妇笑着:“有空过来和你嫂子她们说说话,也免得你一个人待着无趣。”
水灵笑着应下:“好。”
两人走后,村长一脸凝重。
李文山将他们送到后,又扶着齐风来回到屋中才离开的。
但,那个屋子,是水灵住那间。
两人成亲后,还是原来屋子,不在一处。
水灵却没有在意那么多,见李文山驱车走远了,才问道:“发生什么了?”
齐风来示意水灵扶他起来,水灵又朝他身后垫了一个枕头。
“遇上那些人了。”
水灵捏着手指头:“你这伤就是他们弄的?”
“是。”
“他们为何伤人?”
齐风来却是摇摇头:“许是,一个威慑,不想叫我知道什么。”
“但,我察觉到,他们在太云山寻找东西。与当年伤我爹之人,事的是同一主。”
“那你能猜到他们在找什么吗?”
齐风来眼中黑沉,眸里深邃,像是蕴藏着风暴。
“为首之人拿着罗盘,神神叨叨,又掩人耳目,想来不是什么寻常之物。”
不然,也不会敢进入太云山深处。
罗盘?
算命?
到底在找什么?
“那你与村长说了什么?”
“只告诉村长,太云山里有一群身手极好之人在找东西,看起来不是善茬,叫村长与村里说一声,若是遇上了,能避则避。”
水灵点头:“那你,也好好养伤吧,无论他们找什么,都与我们没关系。”
齐风来抿紧了唇。
知道他依旧放不下他爹的事:“料想阿爹也不想你冒险。”
齐风来听了,突然咧嘴笑了,笑得水灵不明所以然。
“你笑什么?”
“没事。”只是觉得阿爹这两个字从她嘴里喊出来,挺有意思的。
这一打岔,就将太云山那群人给翻篇了。
齐风来因着腿上的伤老实了不少。
这么些天也安生待在家中养伤,侍弄那一院子的菜。
但是该说不说,怎么他家院子里的菜,比其他的菜长得还快些。
绿油油的,煞是好看。
又被几株宽大的叶子吸引了目光,拄着拐杖单脚蹲了下去。
左看右看,也没看出来这是什么,寻思着是不是野菜。
水灵见他蹲着也不知在做什么,走过去看了一眼。
“别拔!”
齐风来回头:“怎么了?几株野菜,留着也无用。”
谁说没用的?
“我留着有用。”
齐风来好奇看了她一眼,又回头看了一眼那野菜,确认自己没见过。
“这是可以留着榨油的。”
“啥?”齐风来以为自己听错了。
水灵却不作解释,只因她来这么久,吃得一直是猪油,何况也没见着村里人种过这植株。
反问道:“信我吗?”
齐风来还是第一次见她这般模样,下意识点头:“信。”
回神之后,又觉得自己被她糊弄了。
但是,也没再过问。
直至眼见那绿油油的叶子中间,开出了金黄的花,一簇又一簇,为院子增添了几分美意。
云卷云舒,自有闲散。
水灵端坐在书桌前,指尖捏着有些粗糙发黄的纸张。
有些难言:“真要写吗?”
身侧之人紧紧盯着她,沉重地点了点头:“写。”
水灵提笔,蘸墨,笔尖落于纸上,拖出一道道痕迹,墨染白纸,可隐约看出她写下了一个字。
齐风来捂着额头。
水灵放下狼毫笔,看他的模样,不作声。
齐风来将她所写提起来,离得近了些,仔细辨认:“写的是炅字?”
水灵一噎,摇头。
齐风来盯着,墨迹未干,还散发着淡淡的墨香,无声叹气:“你还是直言告知我罢。”
水灵能认得些字,但却不通文墨,写出来的字总是缺了字形。
“灵。”
齐风来眼眸染上了笑意,握起拳头抵在嘴唇:“倒也,有些模样可见其形。”
又对她道:“你既识字,想来是受过教导的,也不知是哪位教书先生——”
不知是哪位教书先生,尽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