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爷第二日就去了镇上找大夫上门。
李山说那大夫告诉他,有了这些药,恢复的可能性就有六成了。
若是再好生调养,七八成也是有的。
齐风来点点头,叫他好生歇着,不要劳累忧思。
水灵却觉得齐风来近日都有些奇怪,时常往山里去,也不说带她。
见他不说,水灵也不多问。
只院中那一片闲置的地,水灵看中了。
秋日的风带着入寒的意味,连太云山脚下的树,也都枯黄了,如同沉睡的仙蝶,蹁跹着落下。
想来冬日的严寒不远了。
适时给这土松一松,滋养活力,才能种些菜。
太云山一片,少有大雪,冬日较之北地,也算得上温和。
花婶送来些白菜苗子和一些其他她不认得的菜苗,这是太云村冬日里常吃的菜食。
水灵拿着锄头一点一点翻着,再敲成碎土。
齐风来又猎到了几只野鸡。
水灵一身粗布衣裳,束紧了腰,似是有些累了,那腰也弯了些。
齐风来将野鸡捆着丢在一旁,从屋中取来一个大锄头。
一言不发利落地锄头,这些活,不该她一女子来做的。
他力气大,无处可使,可水灵柔弱,珠玉一般,活该被捧在手心里才是。
“我来就行,你歇着。”
水灵费了大力气才垦出一小片,他不过一会就弄完了。
抿了抿有些干涩的唇瓣,指着那角落上放的苗子:“种菜。”
齐风来恍然大悟,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了。
水灵去厨房倒了一杯炤上温水。
见地上的野鸡,生了好奇心,蹲下来看着。
野鸡毛很好看,尤其尾巴上面那几根。
但,突然看见一只野鸡背上连着翅膀上有一伤口,那一片没几根毛,伤口裸露着,瞧着伤了有几日了。
只不过逃出虎口,又落入狼腹。
那伤口利落,不似箭伤,好似刀剑的伤口。
那翅膀垂着,野鸡瞪着眼看着水灵。
水灵却没再多看,站起身来朝外面走去。
“有一只野鸡是你捡来的?”
齐风来抬头,脚下熟练将刚埋的土踩紧实。
“是。”
那就是没错了。
“所以你这几日进山就是为了看看那些人?”
齐风来手上一顿:“不确定他们是什么人,但是总得知道他们的目的。”
水灵偏头不解:“为何?”
齐风来沉默了一瞬,久久才道:“我爹就是被他们这些擅闯太云山的人害死的。”
什么?
水灵有些恍然,才想起花婶说的,当年发生了意外。
怕触了他伤心,水灵也不再多问。
齐风来将菜苗种下,又淋了些水,才算种好。
院中本就有几棵果树,另一墙角处种着葡萄,还有一处种着花圃。
俨然一个宁静避世之地。
太云村此地,背靠太云山,气候宜人,既无天灾,也难有战乱纷争,百姓安居乐业,不问外事,是难得的福地。
齐风来一如往常上山,但这一次却耽搁了许久。
水灵在院中浆洗,花婶急忙跑来。
“阿灵,你快去,快去看看,太云山脚下,风来出事了。”
水灵一愣,而后丢下手里的木槌就提着裙摆跑了出去。
花婶一个愣神,水灵就跑出了老远。
水灵不停歇地朝花婶说的那地方过去,远远便看到围了好几人,看背影,是村里人。
心中“咯噔”一下。
跑到齐风来身旁,见他面色苍白,捂着腿,上面还插着一支箭矢。
见她来了,只是轻声道:“别急,我没事。”
可是流了好多血,水灵皱眉。
就听旁边一人道:“大牛已经去找村长借牛车了,得镇上的大夫才敢拔箭,风来媳妇你可要跟着去?”
水灵一咬唇,想着这男人对自己还不错,何况在外人眼中,他们还是夫妻。
“去。”
水灵回去拿了银子,再回来时,齐风来已被安置在牛车上了。
于是顺着坐在齐风来脚边的空处。
一行三人。
水灵见齐风来唇上没什么血色,猜想他已是流了不少血。
却不敢问他发生了什么,毕竟此时还有第三人在。
幸而有牛车快了不少,镇上也不是特别远。
大夫将箭矢取出,又包扎了伤口。
医馆又开了几副药,水灵却突然问:“大夫,用金菀蔘吗?”
她记得,那个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