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灵早已收拾好了，只等着齐风来将牛车赶来。
左等右等也不见人影，眼看着日上梢头，已是不早了，若是不早点去，天黑之前回不来。
远远见着齐风来赶着牛车过来的身影。
“怎么去了这么久？”
齐风来解释道：“村长家的牛车被借走了，我去了李大爷家借牛车，但他们家出了些事，耽搁了一会。”
水灵跳上牛车，不作他想。
摇摇又晃晃。
这一路没多作停留，也带了干粮和水。
来到成衣铺，还是那个女掌柜，从一旁取下一个布包：“这是做好的成衣，娘子可要先试试？”
水灵捏着那布包：“那便，试试吧。”
女掌柜也随着进去，为她整理。
齐风来只能在外面等着，听见里面女掌柜的惊呼：“娘子穿这身刚刚好呢。”
又听见里面低语，像是被压低了声音说的。
水灵出来时，面上微红，眼眸微闪。
齐风来却是看出了不对劲，上前问道：“怎么了？”
水灵支支吾吾：“没事。”
不过是掌柜的好心，见他们是夫妻，特意用多的布头做了身增加夫妻感情的衣物。
还告诉她，怎么抓住男人的心。
听得她脸红心跳的。
这些也不能对齐风来说就是了。
还是上次那个医馆。
水灵将装着草药的背篓拿出来，给药童看了看：“这些你们收吗？”
药童朝背篓里看了看，认出了几样草药：“收。”
然后叫了掌柜的出来。
“哟，夫人这些草药都是自己采的？”
“是。”
掌柜的拿出草药分好：“都是品相上成的。就是这其中三味草药若是采回来便炮制了，药效更好，可惜了。”
但水灵却只认得草药，不知掌柜口中的炮制是什么。
“娘子可也是懂得岐黄之术？”
水灵摇头：“不懂。”
掌柜惊讶了：“那怎会认得草药。”
水灵只好随意编了个借口：“祖上风光罢了。”
这话一听便懂，掌柜也不好再过多追问。
掌柜已挨个分门别类，算了账：“这些加起来五两三百文，这一种价略高，五两。便是十两三百文了。”
水灵采的不多，但药性好，品相也好，所以价格高了些。
“多谢掌柜。”
齐风来见结算差不多了，才问：“听闻最近朝廷在暗中收购药材？”
掌柜的眉心一紧，叹气：“是有这回事，但朝廷的事，咱们也不敢妄议。”
“不知掌柜的可能说是什么药材？我们也好去山上看看有没有。”
掌柜的瞥了眼齐风来。
见他认真询问，不似作假，低声好言劝道：“还是莫要去寻的好，那些药材昂贵稀少，价钱如今只能得原来七成。”
这中间种种，但凡摸出些门道来的，都知道为什么。
不过是一层又一层，那银子都落入他人的肚里了。
“那我们备着，许是能用上。”
掌柜的见他执意要问，便道：“都是些治外伤的，尤其那味金菀蔘，但凡有的，都收走了。”
齐风来将背篓接过，道谢：“多谢掌柜的。”
门外。
水灵偏头：“你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就是与你说的李大爷家的小儿子李山，被砍中了腿，没有那味草药，大夫也没有把握，许是会落得残疾。”
金菀蔘？
水灵眉间微蹙。
趁着此时天色尚早，得回去了。
路过一家有些偏的医馆，齐风来却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
“看见了一个熟人。”
水灵顺着齐风来的眼望过去，一男子穿着粗布衣服，拄着一根木棍，一瘸一拐地从医馆出来。
那人正是李山。
“山子？”齐风来对着那人唤了一声。
李山也没想到自己在县城还能遇上故人：“诶！”
于是加快了步子：“风来？你怎么在这？这是？”
李山那日正好出了事，自然错过了齐风来与水灵的大宴。
“这是我家娘子。”
李山一脸懵：“啥？你成亲了？”
齐风来却反问：“你这是做什么？”
“正打算家去呢。”
李山眉梢的愁，拄着拐杖的脚动了动，那白净的纱布上渗透出血迹来。
齐风来垂眼，紧了紧赶牛的鞭子：“来，上来。”
“啥？”
齐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