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灵听到这,也生了兴趣。
“后来他爹就一直守着他娘一直到平安生下他,才敢歇口气,你说说,这般好的男子,搁谁谁不舒坦呐,料想齐家小子以后也是个疼人的。”
花婶满脸感慨,也是她只生了一个姑娘,比齐风来大了不少,不然说不得还能结个亲。
真真是可惜了。
水灵瞧着不远处自太云山而来的人影。
如青松挺拔,墨色衣袍束紧,勾勒出似深似浅的线条来。
他一手拿着弓箭,一手提着野兔和野鸡。
想着花婶说的话,若是,留下来,好像也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
但,还得好生合计合计。
也不知,他可愿?
等他渐行渐近,花婶也停了话头。
齐风来进山只几日去一次,也只进半日,能猎到什么就是什么,从不强求。
今日能猎到野鸡和野兔也收获颇丰。
齐风来轻车熟路将猎物处理了,然后将洗净的野鸡递给花婶。
“花婶带回去给林子叔打个牙祭。”
花婶摆手:“这可使不得,你林子叔要吃叫他自己上山捉去,哪里能吃你的。”
齐风来也不多话,只将野鸡放在花婶手上,不叫花婶拒绝就走远了。
“你这小子,阿灵身子弱,你给人家炖上好生补补才是,你林子叔哪里需要这个。”
“花婶安心拿回家吧,明日我再上一次山便是。”
花婶一脸笑颜,孝顺的孩子谁不喜欢呢。
于是满面欢喜提着那只处理好的野鸡回了家中。
水灵瞧着齐风来熟练备菜,似是要开始做饭食了。
便提着裙摆朝厨房去了。
主动道:“我来生火吧。”
齐风来也没拒绝,去到案板边,将那兔子剁成小块,又将水灵灵的萝卜削了皮,切成丝。
且听他道:“起火吧。”
水灵却是忘了,这时生火是用的火折子。
也不知这个火折子像是与她杠上一般,总也不起火。
她越是着急便也越热,额间冒着细密的汗。
齐风来眼中盛上了笑意,放下手中的活过来,自水灵手中接过。
只不过吹了一下,便燃了。
水灵撇开眼,有些恼,指尖无意识摩挲着。
这并不是她故意的,但齐风来一吹便起火了,就显得她过于无能了些。
两人的头挨得极近,水灵甚至能闻到他身上的皂角味。
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无端生起了些暧昧。
火光映在面上,水灵感觉到了若有若无的呼气,顿时脸上一烫,有些不自在了起来。
也未曾离哪个男子这般近过。
齐风来抿紧了唇,余光中瞧见水灵的异样,只堪堪看了一眼,就转过头来了。
心间却多了几分道不明的意味。
生好了火,后面的就交给水灵了。
齐风来自瓦罐中挖出些雪白的猪油来,又从一旁取了姜和食茱萸。
下了新鲜的野兔子肉。
辛辣咸香的兔肉香气弥散在空气中。
又煎了两个鸡蛋,放下萝卜丝,加入清泉水炖煮。
闻着便已然清甜鲜美。
一菜一汤一碟腌菜,一碗清粥。
在村里已是上好的饭食了。
两人无声地用着午食,水灵因着花婶的话,思虑良多。
齐风来观她面色苍白虚弱,便道:“明日上山我再看看有没有野鸡。”
水灵被他这无头无脑的一句话弄得有些摸不着头绪。
也只能顺着他的话:“也好。”
齐风来望着她白皙的脸和雪白的颈项,想起了初见她时的景象,面上顿时一热。
他想,既是看了人家的身子,也是该负责的。
想了想问道:“你为何会昏迷在太云山?”
水灵摇了摇头:“不知。”
“那你可要去寻家中之人?”
水灵又摇头:“无家可去。”
齐风来一愣。
“那你——”
“我想留下来。”水灵眼中泛着水波,嘴角也带上了淡淡的笑意。
“太云村很好,花婶也很好。”
齐风来拿着筷子的手一顿,抬头,直直撞进了水灵眼中。
水灵大着胆子道:“今日花婶与我说了许多。”
“也问我,你如何。”
水灵转眼便把花婶给卖了。
但,于她而言,若是能留下来也好,齐风来不乐意,她便早些另寻个法子。
既然来了这里,就要活下去。
齐风来很是顿了一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