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了声用不着那么麻烦,又看着邵莹莹询问她能不能帮我个忙,来到这我终于想起两幅画的题字意义在哪。
邵莹莹不明所以的点头,虽然害怕,但还是依着我的要求在梳妆台前坐下,我将紧闭的窗打开,月光透过窗将她的影子打在地上拉的很长,散落的头发与梦中的女人如出一辙。
我们顺着她的影子一路往下挖,我没有猜错,挖了没多久我们就挖出了一个铁匣子。经过多年沧桑的洗礼铁匣子已经锈迹斑斑,匣子上密码的数字更是褪去了颜色看不清原来的排列,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能将其撬开。
里面的东西很少一枚带青字的玉佩以及几封留言,我原以为会全是些有情人的甜言蜜语,没想到还有一封一个名叫邵青男人的自诉。
邵青自诩出生在一个庄重威严的家族,自秦朝时便世代守护一座王陵,长久以往下来规矩繁多古板无趣,成年那年绍青违背族规硬要往外闯出一片天地被逐出主谱,弃邵为谢,权当感激父母的养育之恩。民国社会动荡,战前他愧于父母,埋下这块玉佩希望有人能将其带回父母身旁。
突然一只手在纸上轻轻滑过,停留在王陵上又缓缓收回手,我扭头看向邵莹莹,她低垂着眼眸,脸大部分都被散落的头发遮住,看不清在想什么,一时间我手臂激满了鸡皮疙瘩,现在的她与那女鬼更为相似。
孙勐与我对视一眼,表情带着无语,抬手就是在邵莹莹脑门弹一下,疼的她缩起脖子捂着额头惊呼,“你有病吧?干嘛弹我?”
孙勐白了她一眼,声音很嫌弃,“没事少装鬼,把你头发扎好。”
邵莹莹不乐意了,愤恨咬牙,“你姓赖的吧,自己胆小赖我头发,我呸,你才像鬼呢。”接着她话锋一转,指着信,“他家跟我家挺像的,而且他也姓邵,我跟他不会是同一家吧?”
我一听来了兴致,孙勐却嗤笑出声,“我当了你那么多年邻居我怎么不知道?”
邵莹莹回敬他一个白眼,“废话,我爸临终前才跟我说的,他说的不多,只说了族规规定不能生女儿,我出生后爸妈为了保住我被逐出族谱,叮嘱我千万不能结婚,还说什么,什么他们在看着。”
“诶对,我爸妈也有这么一枚玉佩,我还纳闷他们为什么不给我也刻一枚呢,你们说这玉佩会不会是家族的象征啊?”
我听的缓缓皱起眉,暗道这家族真奇怪。
出去时下意识的我回头看了眼梳妆台的方向,月光下台前缓缓出现女人坐在凳前低垂着头落寞的身影,再想仔细看时已经消失不见。
不由得我心中感到一阵酸涩,征战沙场的男人,守着痴念等待情郎的女人,相爱却只能天各一方。我看着手中的玉佩问邵莹莹知不知道她们家族在哪,她摇摇头说不知。
孙勐的想法跟我差不多,他是一个纯粹的商人哪有墓就哪有钱赚,何况是大墓自然不会舍弃。
一筹莫展之际邵莹莹突然爆出了个大胆的想法,一双明亮的大眼直勾勾的盯着我,吓得我连连后退,“要不,你跟我结婚吧。”
我与孙勐不敢相信自己听得到,我更是慌的说话都有些结巴,“别,别开玩笑了。”平常什么玩笑我都能接受,唯独这个可不能。
邵莹莹被我的反应逗乐了,捂着嘴哈哈大笑,“瞧你吓的,哈哈哈,假的你懂不懂?我爸不是说他们在看着嘛,我把结婚的消息在我周围传播出去不就行了吗?笨!反正我俩周围的人不相互认识,到时候也不会尴尬。”
闻言我松了口气,只当看不见她眼底的丝丝落寞,摆摆手,“不了吧,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影响多不好。”
孙勐也不赞同的看着她,“我会想办法问问,用不着你瞎出歪主意。”
邵莹莹不服气的切了一声,嘴里小声嘀咕着什么我没听清。
没想到的是邵莹莹人小反骨却长了一身,我跟孙勐看着王艺展示的定位程序瞪眼,她居然背着我跟孙猛在私底下偷偷将自己要结婚的事情传开。
传开后邵莹莹很快就察觉自己明显被人跟踪,于是在自己身上装了跟踪器找到王艺,叮嘱他时刻注意自己的动向,一有不对劲的地方就立马找我跟孙勐,这天恰好王艺忙的焦头烂额抽空看一眼谁知邵莹莹的定位已经跨了快两个城市。
孙勐已经气的恨不得将自作主张的邵莹莹拖出来打一顿,但事已发生,再气也没办法,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找到邵莹莹,我们匆匆开车追去。
刚开出郊外我们就注意到了不对劲,孙勐的开车速度很快,后面却一直有一辆车在牢牢的紧跟我们,无论怎么甩都甩不掉。
最为要命的是似乎想要致我们于死地,总是在几乎提速追尾,一幅完全不要命的架势。
我回头看着车越看眉头皱的越紧,总觉得这车牌我似乎在哪见过,这时王艺突然叫我别看了,“是薛老板的人。”
薛老板正是将我们骗进沙漠的那人,我诧异的看向王艺,疑惑他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