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正德出了客栈,便看见街角两名马家弟子,正警惕地盯着丽京客栈的刚向。
何正德走上前去,行礼道,“两位小哥,你家大公子往何处去了?可否带我前去?”
那两人认得他是客栈中与马子墨说话的朋友,便向不远处一家“东来客栈”一指,说道,“大公子就在那家客店之中,公子自行前去吧。”
说话之时,眼睛不离丽京客栈,生怕袁家人趁机溜了。
何正德向他们点点头,径直向东来客栈而去。
进入客店,便见马家兄弟两人坐在靠窗的一张桌上喝闷酒。两人也不多言,长吁短叹,各自想着心事。
何正德上前行礼道,“马大哥、子书老弟,原来你们在这里。”
马子墨看他一眼,说道,“原来是何兄弟啊,快快请坐!刚才我已经派出几路人马去请好朋友相助了,最快明日就能赶到,到时必要让袁家上下一个不留!”
马子书听见大哥的狠话,不禁打了个寒噤,说道,“大哥,我们与袁家也是十几年的交情了,非要弄得家破人亡吗?”
何正德微微一笑,问马子墨,“马大哥,这件事到底是因何而起,马老前辈又是何时身故的?”
马子墨怒道,“起因就是袁家那帮阴险狡诈之徒暗害了先父!”
马子书见大哥酒意上头说话越来越难听,也有些郁闷起身便离去了。
马子墨向他看了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
何正德只觉这两兄弟莫名其妙,又问道,“马大哥,袁家是如何害死老前辈的?小弟有些不解,还请大哥相告。”
马子墨说道,“事情发生在去年初春,袁贤那老贼约先父切磋武艺。你也知道,我们两家原本关系挺好,两位前辈经常一起比试。”
“可谁知道在三月十五那夜,先父竟无声无息死在房间中,而且身上所受之伤正是棍伤,房内也找到了袁贤的兵器袁氏短棍。你说这不是一目了然吗,袁贤一定是不敌先父,恼羞成怒,趁夜杀害了先父!”
何正德皱起眉头,自语道,“去年初春……已经一年半了啊……”
马子墨喝一口酒,点头道,“可不是吗,这一年多里我们两家纠纷不断,互有损伤,只是都没死人。这次我们得到消息,袁夫人要回娘家搬救兵。我们岂会这么容易让她离去?这次非一次解决不可,绝不能留后患!”
何正德又问道,“老前辈是在何处被害的?可有人作证?”
马子墨大声道,“还要什么作证?地刚就在嵩山脚下的一间客栈内。”
“当时先父与袁贤要比武,其他人便约定同游嵩山,于是提前将客栈包下。两家数十人都住在店里,一个外人也无。这事所有人都可以作证!”
何正德点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当时情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马子墨道,“去年二月底我们到达客栈,先父与袁贤白日便进山找清静之地切磋,也不让人跟随。天色晚了,两家人便在客栈聚会饮酒,不醉不欢。如此过了两日,在三月十五这天夜里,我们酒喝到一半……”
“先父与袁贤却突然说两人白日切磋颇有心得,要先回房钻研。于是两人先行离去,一同进了先父房中。”
“我们也不以为意,便自行喝酒,直喝到二更天上。当时我们发现先父与袁贤还在秉烛夜谈便不敢打扰,各自回房去睡了。第二天一早,先父却没有起身。我们以为昨夜睡得晚了,便没有去叫门。”
“谁知到了午时仍不见动静,我们只得推门进屋,却看见先父已经被害了!可恨袁家居然反咬一口诬陷先父行凶。你说我们怎能咽得下这口气?”
何正德听明白了事情大略经过,眉头紧皱,问道,“那天夜里,你可曾听见什么动静?”
马子墨细细回想一阵,说道,“当夜我们酒喝得不少,进屋就睡了。半夜时,好像隐隐听见有争吵之声,但听不真切。当时我也没有在意,可谁想到……竟然……”
何正德沉吟道,“争吵?照你所说,两位前辈是一起钻研武学,纵使有所争议,也不至于恼羞成怒,伤害性命吧?他们白日可曾有什么不快?”
马子墨摇头道,“白天他们比武都不让人跟随,谁也不知情形如何,但却不像有不快之事发生。”
何正德“哦”了一声,道,“这就怪了。他们从前比武也绝不让人看见吗?那旁人怎知输赢?”
马子墨有些愠怒,道,“何兄弟,你怎得像审问犯人一样,问个不停?你不是来相助我们的吗?”
何正德忙赔笑道,“是是。我只是有些好奇,袁家宵小怎会害得了马老前辈。”
马子墨叹口气道,“都怪我们不识狼子野心,中了这帮奸人的毒计!”
何正德跟着感慨一阵,起身道,“马大哥,小弟就住在丽京客栈,正好可以助你监视袁家众人,绝不会让他们跑了!”
马子墨大喜,道,“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