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扩骑着快马一路疾驰,终于是来到了南门。在此便见到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数具卫兵地尸体。还有几名受了伤,正待救援地卫兵。
“人呢?”
“往那边去了。”
受伤地卫兵指了指东边地大街,刘扩立即带人追了上去。
就在他离开后不久,刘岱、凌应等人带着昏睡的皇帝刘天琪从不远处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刘岱吹响了一声口哨,不一会儿,南门就打开了仅容一人出去的缝隙。
刘岱立即招呼凌应等人出城。
“不远处就有马匹和马车,我还有回去接应太后,你们快走。”刘岱说。
“太后也在城里?”凌应吃惊道。
刘岱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只能说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庄主快走吧,会有人带庄主去和白将军汇合。”
凌应不敢耽误时间,只能相信卫玲珑已有对策,带人迅速离开了。
……
“啊——”
一道剑光闪过,跟着便是飞溅起来的鲜血。点点血花落在了门上,宛如一朵朵含苞待放的红梅。
又有一名卫兵倒在了地上,倒在了金鳞面前。
金鳞震撼不已,他从未见过如此高超的剑法。
“在这里发什么呆呢!”刘扩领着人马赶了过来。只见金鳞已经让卫兵包围了一间小屋。想来卫玲珑或者凌应等人就在屋里。
金鳞见了刘扩,上前道:“王爷,西太后就在里头!”
“里面情况如何?”
“西只有西太后和公孙寂。”
“公孙寂……”刘扩终于明白小屋前的一地的尸体是怎么回事了。
“凌应呢?”
“还不知下落。”
刘扩烦躁不已,但想到只要除掉卫玲珑,凌应就不足为虑,立刻就豁然起来了。
“杀不进去么?”
“不行,公孙寂的剑法太厉害。”
“找那批人来!”刘扩眼中流露出了狠毒。
“已经在路上了。”金鳞道。
没多久,一队五十人的人马到来,他们个个身材魁梧,表情冷漠,杀气十足。一看便知这批人都是死士。
金鳞将红色的药丸发到他们手中,让他们服下。随后下令进去之后杀了里面的人。不怕死的死士又没有了痛觉,这简直就是火炮。
死士们从四面八方杀入小屋,有人破门而入,有人破窗而入,有人翻到了屋顶上,砸破屋顶,跳了下去。
公孙寂和此前对付卫兵一样,并未慌乱,沉稳以对。他的剑还是那么从容,那么飘逸。以前总听用剑的行家说,漂亮的剑法杀不了人。但公孙寂却是例外,他的剑法漂亮,杀起人来毫不拖沓。
但很快,公孙寂便察觉到这批人与此前的卫兵们不同。他们的武艺更高,并且全然不惧负伤,负伤之后也没有退缩。他们能够忍受常人难以忍受的痛楚,他们已非常人。
公孙寂为此受了伤,他终于明白,要阻止这些人反复向他进攻的办法只有一个,那便是砍了他们的头。
一时间,一颗颗头颅掉落在地,小屋被喷涌而出的鲜血所浸泡。公孙寂身上的衣裳,如同刚从红色的染缸里捞出来的一样。
面对同伴的死亡,死亡的惨状,这些死士仍不知疲倦、不知痛苦、不知死活往上拼。简介的,他们拼伤了公孙寂、拼断了公孙寂手中的剑……
这一战持续了近半个时辰,五十名死士最终只剩下三人,这三人终于是将剑刺入了公孙寂的胸膛,并看下了公孙寂的头颅。
刘扩和金鳞就站在门外等候,这半个时辰里的厮杀让他们不寒而栗。当小屋的门打开时,一股血腥之气如同狂风一般席卷而来,差点将刘扩从马背上掀翻下来。
金鳞还担心走出来的公孙寂,因此急忙令弓箭手准备。庆幸的是,走出来的是三名死士,当中一人手中还提着公孙寂的头颅。
三人来到金鳞面前复命,上交头颅,不一会儿也都倒了下来。因为他们也是用尽了力气,受了伤失血过多。他们虽是死士,但在完成任务之后也想活命。眼里流露出了哀求的神色,恳求金鳞救命。但金鳞对他们已不屑一顾,哀求成了绝望,随着秋风飘向夜空。
“就只有公孙寂吗?”刘扩从惶恐中回过神来。
金鳞立刻带人进入小屋查看,只见满屋的尸体散发着阵阵腥臭,脚下已没有一片干净的地方,踩下去就沾上了血迹。他令卫兵们查找,果然只有公孙寂一人。
“中计了!”刘扩痛呼道。显然,公孙寂只是一个诱饵,吸引他们注意力的诱饵。
金鳞脑海中会闪过那名向他汇报反贼行踪的卫兵,连忙道:“王爷,西太后或许在赵王府!”
“赵王府……”刘扩脸上浮现出了惶恐之色,“快回去!”
……
半个时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