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宫宫殿内。
一行人坐于主殿,呆呆地望着眼前地摆设。
红墙朱门,十分宏伟,琉璃珠帘闪耀,殿里正中间设有朱红色檀木描金镂花座椅,上铺黄精锻座褥,周边陈设更是考究,或翎毛花卉、或博古集锦,样样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温家一众人来的突然。
温辞根本准备不及,宫里也就此处最适合招待温家众人。
温婳和温修已经瞠目结舌。
原来宫中是这般模样。
精致考究,富丽堂皇。
几人诧异了一会儿,倒是回归了正题。
温父最先问了出来:“陛下如今情况如何?”
“体内留有余毒,目前还在昏迷着。”温辞只说了个大概,也没说何时能醒。
温辞也没想将温家一众人带去养心殿。
倒不是不信任温家,而是赵邝虚弱的样子,她不希望被其他人看去。
温父其实更想问的是,大晋的朝堂,目前当真是以温辞为主?
还是另有人操控,她女儿只是个傀儡。
毕竟帝王之位,怎么可能有人不觊觎,何况她还是女子之身。
可是如今,话到嘴边却问不出口。
是或不是,他都没有半分能帮得上女儿的。
温父年纪已经不小了,如今头发也已花白, 精力也大不如前。
这是往日,他必定要问问。
如今,开口都要思量三分,何况温辞如今地地位,也不仅仅是他地女儿。
看着眼前的孩子们都平安康健,便了无遗憾。
温辞柔声细语的诉说着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儿,将那些暗藏的杀机和困苦都隐了去,只剩下了平常的生活点滴。
温婳倒是好奇地提了一嘴:“怎么不见杜若?”
“阿若如今可是大晋第一女官,随着军队一起南下了!”
温婳震惊极了,没想到街头巷尾里议论纷纷的女官,她竟是认识的。
连温修都惊掉了下巴。
温婳:“随军?当兵吗?”
温辞摇了摇头,“她南下便是为了交阴的谷种之事,只不过随着军队一道了。”
只温母细细的问了一句:“朝臣没有为难你?”
温辞顿了顿,没有立刻回答。
如此颠覆性的事情,怎么可能没有为难,可如今往回看,一切都是值得的。
她摇了摇头。
知道温母不可能会相信,继又道:“朝堂之中所行之事,无论好或不好,都有持反对意见的,其实也就是看压不压得住而已。”
那些血腥和镇压,并不适合温家人所知晓,如今这样挺好的。
温辞笑了笑,如今她也算是坐稳了这个位置,身后也有得力干将,倒是没有一开始的磕磕绊绊了。
相聚的时光,不知不觉就已经流逝。
转眼间已经到了晚膳时间。
温辞摆了摆手,示意摆膳。
宫内的膳食,量少但精致。
随着一道一道佳肴摆上了桌。
成公公已经站在了温辞身侧,每种菜样都挑了一丝试毒。
温辞也别无他法,成公公如今将她的安全看的比什么都重,用他的话来说,如今陛下已经这样了,大晋不能再少了娘娘。
先开始还有些不习惯,如今反而是适应了。
成公公试完后,退至一旁。
温家一众人还看的愣愣的。
温辞抬起了筷子,示意大家用膳。
众人方才如梦初醒。
他们如今可不是和自家女儿单纯吃个饭,而是和大晋掌权之人用膳。
几个同辈的倒是少了些这些感触,只觉得桌上的菜肴他们尝都没尝到过。
八宝鸭、佛手金卷、绣球乾贝、山珍刺龙牙、十丝菜等等上了九大盘。
温辞看着桌上明显量增多的菜肴,点了点头。
成公公办事,就没有让她不舒心过。
几人持箸,也是赞不绝口。
夕阳西下,余晖洒在宫廷的金砖上,映衬出一片金黄。
温辞站在宫门口,心中充满了不舍。
但她也明白,后宫之地,外男并不适合久待。
尤其是温父、温修和王宣,还好她在太行也有宅子。
这些年,随着云想阁的版图扩大,来过太行的人越来越多,太行本地的物价也普遍贵了一成。
其中,房市的价格更是涨势迅猛。
温辞向来喜欢先下手为强,早在几年前,她就让人在周边置办了一些庄园、铺面和府宅。
如今,倒是能有地方安置温家一行人了。
温辞手上还有几间犯官的宅子,其中最大的莫过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