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朝着母亲说道:“母亲莫哭,孩儿无事。”
他连下床都艰难,更别说去帮母亲拭泪。
见着母亲想说又说不出话的样子,只余满腹心酸。
封暨章养好了伤,可以下地的时候。
护卫的棺木也到了温家。
温辞回来后,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
那场继承温家的赌约,像是一场笑话,温辞半点都提不起劲。
她甚至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闺阁的角落。
温辞死死的捏住银票。
护卫本来就是孤儿,被温家收养,她除了他的身后事,其余一概无法补偿。
还有封暨章,如今她只想到大夫说的,可能醒不过来。
她恨毒了那些粮商。
心里的怨和不甘,让她看着护卫下葬之后,彻底爆发了出来。
如今她在暗里,这些人在明里,她徐徐筹谋,鹿死谁手未尝可知。
温辞从自己的铺子里调动了大批量的现银。
背后调动所有人力物力,购了十万两的陈粮。
陈粮的价格本就低廉,她要用这一批陈粮让那些粮商退无可退。
温辞购买的陈粮一到南禺,便遭到了疯抢。
如今南禺家家不富裕,有陈粮谁会选新粮啊。
那些粮商运来的都是新粮,此刻为了脱手,只能压价。
价格就比陈粮高出十几文,南禺水灾不断,粮食在此地放一年,谁也不放心。
温辞背地里开始收购这些粮商的粮。
直至全部低价倾销。
此刻,袁县令手上的契约便起了作用。
当初定下的数目,如今他们还不起了。
温辞步步紧逼,她要这些人都折在南禺。
袁清也不知温辞想要干嘛,可如今这群人,明显已经被逼到了疯癫的地步。
他都遭了几次暗杀,可那契根本不在袁清身上。
温辞把着这个,不仅是粮商的命门,也是袁清的命门。
若让当今陛下知道,他和粮商勾结,那么按着陛下的性子,他只会人头落地。
毕竟白纸黑字清楚写着,在南禺最困难的时候,他将粮贩卖给了粮商。
袁清只能一步一步步入温辞的棋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