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杨秀珂身亡的那晚，林羽还在看守所里。”他拧着眉头问我，“如果你的假设成立，林羽是不是也对杨秀珂一案知情？”
“我个人认为，有可能，但他现在没有承认。”
“如果他一口咬死与己无关，再结合他之前供认的事实，你打算把冯泽安的案子拖到什么时候？”他暗指楼下的聚集者，“现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舆情对我们造成多大的影响你不是不知道，你有责任对队里人负责。”
我很清楚，目前关于成筑大学的舆论已是甚嚣尘上，不消说局长的电话，我和同事们都几乎无时无刻不在被一些想要挖消息的不明身份的人打扰着。考虑到局里和成大的声誉，首先了结冯泽安一案便是当务之急。
“林羽现在的精神状态变得不稳定，他的说辞仅仅是‘一时冲动杀了人’，但我现在有理由质疑有人在利用他的精神状况助其脱罪。”
“你是说他假意伪造了那本日记，同时装疯卖傻，以此让我们信服他有精神问题？”
“这个假设已经推翻了，我之前委托了看守所带他去五院检查，结果在昨天就出了，他确实患有重度精神分裂症。”我舔了舔略干的嘴唇，“张局，恐怕有人在拿他的疾病做文章，并以此掩人耳目，制造了杨秀珂的死亡。”
张局坐直了身子，两手交叠着放在桌上，两个大拇指反复揉搓着。须臾，他开口道：“那就如你所说，继续按你的既定方向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