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县衙的官军有几个起鬨的声音,听起来,他们像是看德国对巴西的足球赛一样,一来精彩,二来不管谁赢其实都不关我们的事,但是听得呐喊声,恨不得擅离岗位去看个热闹。
林凤仪寻到整个县衙的北面庭园,一般来说,冰窖不可能在县衙的正面,也就是南面;所以北面最有可能。
庭园东角有一个杂役,左手扶着拐杖,右手拿着酒壶,对外面的喧嚣完全不为所动,在打瞌睡,有点鼾声。
林凤仪从另一边绕过那个杂役,一边盯着他,一边潜伏到北面的西边角,终于发现暗处有一个门,看起来很像。
而且这旁边墙上有一处油灯,灯旁就是侧门,没有门槛,推车可以从这里进出。
这里看不到杂役,但也完全没有光亮,应该还安全。
林凤仪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从门缝往里面照,门后是斜斜的楼梯一直往下,可能有三层楼高的深度,或说九米左右。
这里应该就是冰窖了。
但是门锁着。
要不弄出声音而把锁打开,是不可能的。
总不能开枪,把三十个官军甚至几百个人都引过来。
林凤仪用手电筒把整个门都照遍了,也照着锁设法研究,就是没有办法。
这时突然听到咚隆一声,酒壶掉地的声音,是刚刚那个杂役,被这个声音惊醒,听得到那个杂役似乎换了个姿势,像老人家或病人那样,每做一个小动作就要发出一点声音,然后应该是终于站起来了,柺杖一咚一咚地走着。
林凤仪决定赌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