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无忧和郁川那会子正在马车里,凑巧听一个不百姓的小声嘀咕:“莫不是有哪位公主和亲?这嫁妆真是丰厚啊…”
郁川:“…………”
晏无忧听那话后,脸色当时就垮下来了。替嫁期,为了伪装所做的那些愚蠢的事,他已经尽能的不去提不去想了。
现下又听嫁妆这的字,不免又想了之前那些做过的那些蠢事,想着想着,他把矛头指郁川:“你当时分明就认来了,还看我演戏?你就是成心想看我丑…”
郁川当时脸半边脸敷着药,不能笑,一笑药渣掉下:“没有,我只是你演得那辛苦,想配合你一下…”
晏无忧:“想想真丢人啊。”
郁川:“不啊,这有什么丢人的,其他人并不晓当初婚宴的人是你,况且你当时也是为了王府…”
晏无忧摆了摆手:“嘶…你不懂。”
郁川:“………”
他俩乘坐的那辆马车比别的普通马车都宽敞许多,车厢正中放着一张长桌,周边一圈坐卧躺的。
除此之外,底下还有不少暗格,其他人都是来那些暗格来放什么晏无忧不道,反正他来存放吃食的。
随拿随取,格外方便。
*
旅途的刚开始总是很新鲜的,尤其是晏无忧,几乎大半时都趴在车窗外,看着外面的风景…
他就像第一次远门的小孩,看一点惊奇的东西都格外高兴,会指着问郁川:“郁川你快看快看,那个树怎么长这啊,我从没见过诶…”
每每这时,郁川就会和他细细解。不过他也不了一会儿,晏无忧就会失去兴趣,让郁川别了,自己则继续趴在窗口看外面的风景。
大概就这么兴奋了三天吧,第天的时候他就不怎么看外面了,总待在马车里的他开始觉得烦闷,开始打瞌睡,一遍遍问下一个驿站什么时候。
郁川这时就会宽慰他,假如那时驿站近的话,会让马夫加快脚程,抵达驿站,让他好好泡个热水澡。
如果他们当时离驿站太远的话就会暂时找个僻静的地方停一下,让无忧下来透透气放松放松。
就这么停停走走,停停走走的过了半个月。那时他们已离京都很远了,当时一行人正在驿站歇脚,因为道东西贵重,连夜都让人守在旁边。
不过有宫中的人护送着,想来也没那个胆大的小贼会不命盯这个。
郁川还会思虑这些,晏无忧压根没考虑。他在房里吃着当地特有的食,吃饱喝足后,懒洋洋的躺着睡觉。
那时他半眯着眼睛,昏昏欲睡之际,突然听郁川的声音,他问他有没有后悔?
晏无忧闭着眼睛摇摇头:“第八九天的时候有点感觉无聊,后面慢慢的,就有点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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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后悔吧?
这一路他见识了不同的风土人情,是过往见过的所有加起来还多。记得有次赶路突遇大雨天,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他们只能自行找地避雨。
那会子他听着雨点子拍打在马车的声音,掀开车帘正好看天际边一道惊雷,如一条蜿蜒的游蛇。
郁川对比见怪不惊了,他怕晏无忧这个富贵乡中长大的小少爷会吓,想捂住他的眼睛和耳朵,却被晏无忧扒拉下。
他就那么趴在窗户看着天际边那道淡紫色的雷光,眼里都是好奇,小声的喃喃自语:“真啊…你不觉得吗?”
他又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这里,刚才跳的好快,我还是第一次如此近的感受那种头皮麻的滋味…”
那道气势磅礴的灵晔在夜里一共现两次,不过第二次晏无忧没看,因为他那时已靠在郁川身边睡下了。
一道雷在天空炸响,骤然的亮光让他熟睡的半张脸无比清晰的映照在郁川眼瞳里。
那一瞬,郁川也感受了胸口比平时跳得还快的心跳,也不是因为那道雷,还是因为……
*
已经一月多了。
晏无忧又一次在驿站醒来时,身还盖着一层厚厚的被褥,周围的边边角角都被掖得紧实,一看就是郁川做的。
他们越走越靠北,越靠北,天气也就越寒冷,明明在京都时,他还热得纳凉避暑,走一个月时,就已经穿了厚衣服。
门吱呀一声开了。
晏无忧都不去看就道是郁川。
真奇怪,待一起久了,他甚至以分辨郁川的脚步声。在他尚未推门前,他心里就已经有了预料一定是他。
“今天吃什么啊…”
晏无忧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