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小蔺回到泉阳,与家人团聚,欣喜异常,不久很快学校复课,虽说在校时间不长,上课也不很多,但他的学习成绩总是名列前茅。
转眼间,中学毕业,那时正好响应号召上山下乡,到栖香县宝帘乡拂花村插队,由于他天生爱好学习及受时代影响,虽然是到了农村,却努力学习语录、著作,常到大队、公社学习讲用,被评为学习思想积极分子,一年后,最早成为第一批,招工回到城里机械厂当工人。
历史一瞬间就过去了,只是在人生后来漫长、残酷的竞争生活长河中,遇到无尽的困难和斗争,偶尔想起那难忘、短暂磨练的经历,就咬紧牙关,像泰山顶上青松一样坚强不屈,努力奋斗不退后,真正体会到:人在苦中练,刀在石上磨,梅花香自苦寒来的深刻体会。
人生不可能一辈子永远都是一帆风顺、永远越来越好,除非你是富贵、官二代,否则在人生的经历长河中,有一段小插曲又何妨,何必总是怨天尤人。
回城前一个圩日,与同学插友邹飏一道去青门镇赶圩,青门镇刚好地处两县交界,所谓鸡鸣两县,与他们插队的拂花村不远,一路走去,正是高柳蝉鸣,青山横翠,雨过天晴,凉意风生,微风卷帘,到了镇里,圩上熙熙攘攘,赶圩人川流不息。
人丛中,恍然对面来了一个妙龄少女,感觉很像那年的梦娇,急忙回头,人头攒动,忙乱中挤到那姑娘后头,拍了一下姑娘后面的背包,那妹子回头喝道:“干什么!想找死呀。”
江秋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中年妇女!急忙道歉回转身,边走边疑惑不已,怎么会跟丢了。
光阴似箭,毕竟隔了几个春秋,由少年变为青年,正是变化很大的年龄,且不说女大十八变,就是江秋也已经是小伙子了,即使真遇见也很难马上辨认,何况只是一瞬间。
读书期间,正值青春年少匆忙时期,真是:‘几度风雨几度春秋,风霜雪雨博激流,少年壮志不言愁。’两三年时间,转瞬而过;
来到宝帘乡插队,与青门镇相邻,闲常功夫,慕然回首,常回忆与柳妈和梦娇的短暂经历;虽然与她们相处短暂,随着逐步进入青春的门坎后,那时朦胧微妙的情谊,总是令人难忘,总想找个合适机会去探访。
江秋无心赶圩,径直到秦伯家,只见秦家早已旧貌换新颜,房屋已扩建为三四层楼高,门前打听得柳大妈已不在此,不知在哪里干活了,仅晓得在镇东南山街一带居住,屈指一算,柳梦娇也应该是中学刚毕业不久。
江秋想:镇子不大,找个镇上老人不成问题,也没进去秦伯家中。于是立即转到南山街,见街口一米粉店,肚子正饥,于是坐下吃粉。
只见一个蓝衣中年人,在边上一餐桌自斟自酌,虽然浑身素衣,却是骨格非凡,丰姿神清。店中人甚多,江秋却格外留心此人,心想:村镇上居然有此人,相貌非常,决然不一般。
见他独自一个自饮,便端碗过来和他同坐,他也不推辞,于是和中年人攀谈几句,只见谈吐如流,百问百应,江秋愈加敬重,便开口道:“小弟仰慕大哥尘外高士,意欲结为兄长,若不嫌弃,敢问尊兄贵姓年岁,以便称呼。”
蓝衣人道:“我无姓名,也不知年岁。你以大哥称我,我待你如兄弟即可。”
江秋依言,当下口称大哥不已。
叙述了一会,大哥道:“我隐居西山,偶出一游,遇兄弟相待情谊甚厚,我因有事不得相陪,等会先要往城里,只得暂别,以后有缘必再相会。”
“幸与大哥结契,今日相别,不知何时得见,兄长有甚言语指教小弟?”
“兄弟莫非是要预知未来前途如何吗?”
江秋再次恳请道:“小弟昨夜忽得一梦,见一小龙飞上天,不知何意,常朦胧听人说,梦见龙是好事,但我不过一百无聊赖之人,哪会有什么好运,因此百思不得一解,莫非有什么不好的征兆,若先知后来事,趋吉避凶,省得在黑暗中摸索,不胜感激。”
蓝衣大哥说:“梦见小龙在天上飞,预示你运气极佳,工作、学习成绩显著,引人注意。
为兄当赠几句良言与你终生受益,日后自有应验,但天机不可泄漏,不可与人说之此事。”
江秋说:“之所以一再拜请,贵在先知,若事情已经过去才有应验,事后诸葛亮,那还有什么用?”
蓝衣大哥道:“并非如此,凡是人的功名富贵,自有定数,虽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但事在人为,也不是说不可改变。现为兄送你柬书一封,若遇到难决之事看它,自有用处,可以周全兄弟趋吉避凶。”
江秋听后虽似懂非懂,依然一副聆听教诲的神情。蓝衣大哥于是拿来纸笔,在桌上不知写些甚么,折做一个柬,外用纸张封了,拿来交与小江说:
“此柬虽简单,内中有密语,直到无路可走时方可打开,开后自有应验。若好奇无聊打开,一文不值,切记!”小江一再感谢,虔诚接入谶语,珍藏袋中,蓝衣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