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者姓马,名多阳,是云虚东宗的掌门。
那中年妇女姓施,名净清,是云虚西宗掌门。
这云虚东宗与西宗均出自云虚宗。云虚宗于上古封神后创派,在龙玄山脉主峰建立云虚宫,自创立至今已有七百年余年。
然百年前,云虚宗因武学修炼上出现分歧,自立门户,便分为东西二宗。
云虚宫自此一分二,逐渐扩张于龙玄山主峰东西两侧,这龙玄山整体山势坐北朝南,很有派头。
云虚宗分离之后,每隔十年,东西二宗门下弟子便比武斗剑,获胜的一宗可拥有出自云虚宫的一幅画。他们结合自己宗门的心法及武功,能从这画中悟出其他武功招式。故两宗将这幅画视若珍宝,
说起这幅画,还很神奇,临摹出来的,就失去了原画的神韵,平平无奇,也悟不出武功招式。这也是两宗一直来把每次比武须生死搏杀,一定要胜的原因。
五场比试,赢得三场者为胜。十年之中,败者痛定思痛,一心钻研自家武学,迎接下届比武,以便洗清前耻。
然胜者更是勤奋不怠,长年闭关领悟画中真意,尝试完善改进自家武功。
两宗比试,本意是相互验证自己对云虚宗武学的领悟,以图证明自家一宗才是云虚宗武学正道。
这样也致使两宗在武学实力上确实都有所提升,在玄武国各宗派排位靠前。
百年来,二宗比武互有胜负。这次比试,胡进德、王修业两人相斗已是第五场,前四场两宗各赢二场,这第五场就至关重要了,双方都派出了最强弟子,没想到是平局。
马多阳环视一周,朗声道:“各位,本届云虚东西两宗比武,双方为平局。这结果施师妹也同意,下来,我们会按两宗当年约定,一年后再比武决定胜负,确定云虚宫‘持剑渡江图’的归属权。”
他又看着施净清微笑,语气怪怪,“施师妹,你的好徒弟,王师侄这轻功不错啊,逃跑倒是一流,不知一年后,他还能不能逃跑。”
施净清脸带怒色,毫不客气,“师哥,不敢苟同,你的好徒弟也真是得你真传,继承发扬了你的阴暗腹黑及不要脸,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一年后,我们还是一样耗死你们。”嘴上这么说,但心里还是佩服得紧,胡进德这套剑法精绝,也算得上等剑法了。
马多阳哈哈大笑,不以为然,得意道:“战局中优势瞬息即逝,只要能取胜,不必拘于小节。师妹,你的思想得转变转变了,哈哈。”
施净清冷哼一声,狠狠瞪了马多阳一眼,不再说话。
马多阳微笑看着施净清不语,突眼光一扫下边,冷峻的目光看向在傅首后面的蓝衣少年,眼一转,又慈眉善目的对傅首笑笑,道:“傅老,你博才多学、博古通今,彬彬有礼,没想到你教的这弟子,太放肆了,似乎对我云虚东宗的弟子看不上眼啊,不如让你的弟子出来指点我爱徒胡进德几招。我想傅老的爱徒定得到您的真传,武林造诣定不弱。我爱徒虽受了一点小伤,但不碍事,还有余力切磋几招。”
傅首一听,微微一笑,忙道:“马掌门,这位周公子不是我的徒弟,我这点微末的功夫,怎么配做人家的师父呢?我受邀前来做公证人,路上,遇到周公子,我俩相谈甚欢,盛是投机。周公子出来游山玩水,便邀请其一起来贵宗。”
比武台下,各凳上所坐的则是其他宗门别派人士,其中有的是二宗掌门人一起出面诚挚邀请而来公证人,有的则是嘉宾,还有的是主动申请前来。
这些人也是玄武国中武林高手及有名之士。这时听马多阳提起那个蓝衣少年,大家齐齐看去,见其碌碌无名,不认识,带有一身书生气味。
原来,这少年乃是随东西宗特邀公证人代表傅首而来。
傅首是玄武国有名的文雅人士,江湖上公认的正道人士,做事公平公正。
一生致力于教书育人,颇有成就。但在武学一途,江湖人都认为其一生终不窥武道门径,武学天赋无奇。
来时,大家看少年与傅首谈笑风生,一同进来,都认为是傅首的得意弟子,也没多加关注,遂让其入座。
不想刚刚比武,在马多阳得意徒弟胡进德未站稳时,少年突然当众发声一笑。虽大家当时没有关注他,但都是武林人士,耳聪目明,都知道是这少年,当时大多数人心里都觉得少年无礼,有失君子之风。
此时又听傅首说这少年姓周,周姓是玄武国的国姓,不免大家又多看几眼,除了帅一点,还是平平无奇,也没有王者之风,书生一个,也没有放在心里。
马多阳一听,心里高兴,暗道:“不是你的弟子就好,若是你弟子,我还得考虑给你面子,不是就好办了,正好可以扬扬我东宗的威,讥讽痴笑那是对武林门派的大不敬,虽我们分了东西两宗,但我们是要脸面的。”
只见他皮笑肉不笑的,阴阳怪气,“请问周公子大名,不知周公子师承何派,尊师是谁?”
周姓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