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白色剑光,四周落叶纷飞,漫天飞舞。
自小屋顶至树梢,又自树梢到亭子,王姓少年这一循环操作,确实让胡姓少年心里不舒服。
这时,他才想起,自己怎么也跟着出了比武台,难道是自己太想杀他了。心里后悔不已,但也到这个时候了,只能继续下去。
就这么一分神,王姓少年一指弹来一颗松球,来势汹汹,“铛”,长剑回挡,松球上的劲道自剑上传到手臂,又传进体内,顿时体内真气混乱,气息乱窜,心口一闷。
他强忍着,见王姓少年笑着看自己,那眼睛闪亮闪亮的,提气运剑,直刺其眼睛。
剑依旧是奇快。
他自知仍无法还手,收起笑容,瞬时又窜到小湖湖面。
又见湖水飞溅,在阳光照射下,释放出五颜六色的霞彩。
一逃一追,两人已瞧不见了,只能瞧见一黑一白,一条白影在前面大起大落,一条黑影带着闪亮剑光在后面如影随形地追着,像仇深似海一样,不死不休。
胡姓少年此时方知王姓少年轻功之高,自己无法比拟。
他自己本以为傲的剑法、轻功,似乎也不是那么回事,心生悲凉。
但剑招不减,连连刺出,似乎比刚才更狠更快。这几剑都是强撑,破釜沉舟,此刻却已觉得有些吃力,尤其是他的真气,在连续不断的剑招使出后,内息衰退,加之刚才那气息紊乱,真气不足,只觉体内气息不畅,呼吸受阻,手中之剑犹如千斤重。
只见胡姓少年从怀中拿出一颗丹药迅速塞到嘴里,他气息稳住,力量突地暴增,手持长剑又刺出。
此刻他就如飞鹰扑兔,势在必得,直刺王姓少年后心。心道:“我真气不足,你和我修为差不多,这一路用轻功乱跳乱蹿的,我就不信你还能避开。”
王姓少年再感后背凉凉,突地身子一个俯冲,“噗通”一声,扎入湖中,消失在湖面。
手持长剑的胡姓少年一怔,没有想到王姓少年会突然潜入水中。
王姓少年入水后,身子一缩,一个转身,快速回返滑出三丈后,一个鲤鱼打挺,水花四溅,身体自湖水中又窜出来,直向比武台飘去。
胡姓少年迅速转身,已是一组九剑再刺出,王姓少年速度加快,已到比武台。
比武台正前方坐着二人。左首是个四十左右的中年妇女,一脸怒容,脸色发青,嘴唇发紫,咬牙切齿。
右首是个五十余岁的老者,眼睛微眯看了妇女的脸色,看看台上,面带笑容,神情甚是得意。
两人的座位相临,身后各站着二十余名男女弟子。
在往外的左右两方椅子上坐着三十余位宾客,见两人又回到比武台,目光全都集聚于台上,专注的看着胡姓少年与王姓少年二人的相斗。
再次回到比武台上的二人,胡姓少年又出二十七剑,剑招越来越快,大有一剑劈死王姓少年的架势。
急攻之下,他又感内息紊乱,暗道:“看来丹药药效已无,若再不不分胜负,恐要落败,一切白费。”
突听他一声大喝,怒道:“王修业,你不要只会逃,来和我正面对战。”
王姓少年就叫王修业,他一听,并未停步,嘿嘿一笑,“胡进德,我们是比武,我看你招招致命,是下了死手,想要我死。你都要杀我了,还不允许我逃,天下有这样的道理吗?你是不是傻了?”
胡姓少年就叫胡进德,他一听气急,长剑挥出,用力过猛,真气不足,身子微晃,似欲跌倒。
台下宾客中一个身穿蓝衫的年轻少年忍不住“嗤”的一声笑。他随即知道失态,闭口故做镇定,偷偷瞄瞄中间左右,瞧瞧比武台,大家都关注台上,心中稍安。
便在这时,场中王修业看准时机,瞬时身体微微一侧,左手挥掌拍出,击向胡进德心口。
胡进德跨步避开,手中长剑蓦地圈转,向王修业腰、大腿、膝盖狠狠连刺二九一十八剑。
剑光褪去,胡进德脸色苍白,嘴巴紧闭,手握长剑站立,一滴滴鲜血从剑尖滴下。
王修业,右大腿中剑,鲜血顺着脚杆流下。
他稍微调整下气息,道:“胡师兄,你赢了。”
胡进德闭口不言,抱手点头,转身离开比武台,突感背后一阵劲风,心中一惊,运转真气抵抗,一时真气混乱,一口浊血吐出,以剑支撑身体,“咳……咳”,恶狠狠的看着王修业。
王修业笑嘻嘻,道:“胡师兄,不要急,那是虚掌。哦,不好意思,你受伤了啊,不该逗你,你这伤势严重吗?要不要我给你看看。”
胡进德一脸愤怒,他刚才感到的那劲风,正是王修业搞出来的,为的就是让他出丑,让这场比试难定胜负。
台下之人也像做梦一样,没想到比武结果变成这样。
特别是老者与少妇身后站着男女弟子,怒气冲天,剑拔弩张,只待一声令下,就要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