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弟子俱是心头一寒!
服侍师尊,有的人长达二十多年,少的也有五六年,没有一个人进去过他的寝卧。
贺震像个怪人,一直单人修炼,独来独往。
刘师兄汗水涔涔而下,向前迈了一步,低头请罪:“师尊,都怪我。乔追月帮弟子打扫府厅,一阵风吹来,将灵纸吹进师尊寝卧,她无意中便走了进去,拿了纸出来。师尊明察秋毫,弟子知错了。”
贺震眉眼一抬:“她来干什么?”
“乔追月未获宗门发放的筑基丹,却自破瓶颈筑基成功,特来向师尊报喜,见弟子打扫辛苦,便上前帮忙,不料误入师尊寝卧。弟子担保她只是拿了灵纸便出来了,未动室内物品一分一毫,也未好奇东张西望。”
贺震沉吟片刻,道:“我知道了,你们知道我的习惯,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都下去吧,为师有些累了。”
“是,师尊!”众人如蒙大赦,快步退出府厅。
贺震回头又看向桌案上的玉简,手一挥,玉简便飞到他手中。
“有灵力的痕迹?”他心中一惊。
玉简之中,还有一些信息忘了删除,乔追月有没有查探过?
虽然这些信息较为隐讳,但是……
贺震长立不语,心头如雷电闪过。西山之战,大败亏输。数日前,一位张姓长老按照乔追月给的地址找到他,没料到却引来五位高手的围击!
那些高手,都是青天宗的长老,结丹期修士。猝不及防之下,张长老为掩护贺震突围,自愿断后,结果殒命围攻之下!
正道宗损失惨重。
这个消息,目前他只告诉了掌门王左。
贺震脸上闪过一丝冷笑。手中一捻,玉简化为齑粉。
……
药田谷,两名执事站立谷口:“木晓晓和陈非,随即刻前往天顶峰!”
陈非出谷,问道:“请问何事?”
“掌门的命令。”执事冷冷说道。掌门亲自下令,有请药田谷两名“最高”主事人,闻所未闻。
“知道了,我们稍后即去。”
“请二位跟我们一起走,掌门的要求。”执事语气如冰,没有丝毫通融的余地。
受宠若惊啊。
陈非喊了木晓晓,同执事一起向天顶峰驰去。
一路气氛紧张,各个险要峰口都是戒备森严,仿佛有大事发生。
戒备弟子见到陈非和木晓晓,都露出诧异之色。
今日是五峰峰主会,难不成药田谷也派了代表参会?
谷主不在,木晓晓和陈非成了理所当然的主事人。
陈非二人进了几道关卡,才进了一处隐秘的议事厅。
议事厅外面,站了一排长剑在手的筑基期弟子,个个脸色肃穆僵硬。
“八成青天宗打过来了。”陈非小声道。
执事弟子眼睛一瞪:“宗门重地,峰主都在,不得乱说话。”
只要有领导在,别人都得自动当哑巴,臭规矩!
执弟躬身大声禀报:“药田谷弟子木晓晓和陈非带到!”
带到?确认不是请到?
“难道我们要在规定的时间规定的……”陈非心道,药田谷弟子没这么高的地位吧?
掌门王左上座,左右分列天台峰峰主贺震、天探峰峰主柴旦、天仰峰峰主常来完。
天柱峰峰主位置空缺,他早先去了小景别,另辟分宗。
陈非看到,没有药田谷的座椅。
他二人站在一边。
对面,是刚刚筑基的乔追月。
贺震回来,人瘦了一圈,大概吃不了不少苦,与青天宗胡西北一战,耗费大量灵力。
好像在大青石见到他时,容貌没有这样悲惨。
一名管事走了过来,轻声对陈非二人说道:“让你们说话时,你们才可以说话。”
列席?
是不是一会儿要代表药田谷发言?陈非和木晓晓交换一下眼色。木晓晓的意思是,这种场合她没有经历过,有什么话陈非来说。
大概是两宗大战在即,各峰要表决心之类的。药田谷虽然不堪大用,但好歹也是独立的一方,来充个门面吧。
王左目光扫遍全场,清了清嗓子,语气很是沉重。
“诸位,青天宗狼子野心,妄图称霸圣夏,处处挑起事端。我正道宗也在其兼并之列,虽然我一再忍让,甚至将宗门的矿山、药田等拱手相让,可惜欲壑难填,反而助长其嚣张气焰。数月前,偷袭十三宗西山会商,害我弟子五十余人,贺峰主也身伤宝毁,不得不隐身疗养。
半个月前,我请张长老前去接应贺峰主,哪料青天宗卑鄙设伏,将张长老和贺峰主围困,张长老以身殉宗!”
王左停了一停,现场一片嗡嗡之声,无人不是义愤填膺、目眦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