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近在咫尺,王旦毫无戒备。
就算他有防备之心,也不可能躲过陈非的惩戒。
“你竟敢打师兄?”王旦与两名随从刷地擎出长剑,刺向陈非。
当然刺了个寂寞。
“陈非,我今天饶不了你!就算你逃到沉海山,我也会把你大卸八块!”王旦嘶吼着叫道。
“你看我动一下了吗?”陈非冷冷说道。
木晓晓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张攻击符打过去,将三人逼退。
“好啊,竟敢在宗门之内对师兄动用符箓!”
“你们挑衅在先,又辱骂药田谷,就是把你们打伤,也不违宗法!”木晓晓道。
“住手!”
一名管事带着执事弟子火速赶到,“怎么回事,为何打架?”攻击符箓的动静很大,他们远远就发觉不对。
王旦行礼,咬牙切齿回道:“药田谷弟子擅自出谷,我遵令劝阻,被陈非偷袭,木晓晓还以符箓攻击,我尚未还手!”
管事看向陈非,“不是说你战死昌喃矿山了吗,原来是谣言。这个不说了,王旦所说是否事实?”
“管事大人,药田谷受王旦节制吗?”
“这个……他一个炼气期弟子,当然无此权限。”
王旦急忙辩道:“我是受师尊所嘱。”
管事并不知道其中奥秘,不解地问道:“你师尊也与药田谷无关呀?”
“我师尊受药田谷谷主岳风所托!”
“受岳风所托?这也不合规制呀?峰主、谷主不在,副峰主、副谷主暂代管理,没有副峰主、副谷主的,由大弟子接任。”管事所说,是人人皆知的常识。
王旦急道:“管事师叔可向掌门询问。”
陈非骂道:“问你个头!就是问了,也轮不到你一个小炼气来指手划脚,你不害臊得慌吗?天顶峰内门弟子冒充大尾巴狼,说出去丢死人了!是不是管事大人?”
“你才是个小炼气,我快要筑基!筑基,你懂吗?你一辈子也别想,永远的陈一层!”
王旦也很委屈,岳风曾向王左说过,让他找人盯着点药田谷,王左就随口交待给王旦的师父。
如果无人较真,王旦管也就管了。
偏偏这回遇到陈非。
王旦这个亏吃得无话可说,太憋屈!
“好你个陈一层,我绝不会放过你!”王旦色厉内荏,自觉有点鲁莽,再闹下去脸上更不好看,气冲冲地带人走了。
管事打量一番药田谷的队伍,摇摇头,都是杂役,真没有必要出来现眼,转身也要离去。
“管事师叔且慢。”木晓晓道。
“你是药田谷大师姐,管好你的人,不要给宗门添乱!”管事装模作样嘱咐两句。
“管事师叔放心。我另有一事,我们药田谷上百名弟子,为何一直未发应有的津贴?”
“谁说没有发?都是岳风代领了。”
“啊?”木晓晓知道,那些灵石打水漂了,“不过,这几个月他不在谷内,师弟们说也没有发津贴!”
“嗨,岂止你们没发,我们也没有发,全宗的人都没有发!你不是不知道,外面乱成一团糟,我们的矿山都被人家抢了,哪还有灵石?”
说完,管事也不再理会木晓晓,直接走了。
老鲁上前小声说道:“大师姐,陈非,我们还是别游览,回谷吧?”
陈非直接打了高阶的弟子,这个祸闯得可不小。
王旦是经常在掌门那里走动的人,又有沉海山历练的光环加持,得罪了他,药田谷以后更没好日子过。
陈非轻蔑地笑了笑,接着玩!
……
王旦飞回天顶峰,见到师尊,哭丧着脸,述说被陈非偷袭、污辱一事,大吐自己的委屈。本来管理药田谷也不是他的活儿。
师尊闻言大怒,又不能越阶直接去教训陈非,怀着一肚子火来到王左内府,添油加醋说了一堆药田谷的不是。
“尤其那个陈非,百无一是,仗着沉海山的经历,目中无人,目无尊长,而且竟敢对师兄动手,此人,非重重处罚不可!”
王左已从乔追月那里听说陈非一些事情。至于王旦被打,他并没有很震惊。
“让你盯着点,并不是让你去做谷主!人家陈非是药田谷正经弟子,你说那个王旦硬拦阻他们干什么?打了你,还让你有苦难言,对不对?”
“掌门,这……”
“好了好了,你好言抚慰王旦两句,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走吧。”
王左下了逐客令。
近来他的头疼事够多了,宗门内这事连个屁都算不上。
药田谷你干涉他干嘛,他们一群废物,又翻不起个浪花。王旦不是没事找事吗?
天台峰峰主贺震受伤,他准备拜请一位长老前往探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