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将军今日来找方某,可是有什么需要方某帮忙的地方?”
方即墨并不认为呈季来找自己,只是为了叙旧闲聊,因为自己并不算是一个很好的叙旧对象。
呈季给出了一个肯定的回答:“确是如此,不过与其说是我找你帮忙,不如说,我们是互惠互利。”
“嗯?”方即墨愣了一下。
“听说,昨日的朝会上,武安君似乎对你提议的互市一事,十分的反对?”
方即墨没有否认,这并不是什么秘密。
“我此次前来,正是因为此事。”呈季声音冰冷,眼神中露出些许杀意,“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应该联手。”
共同的敌人?
呈季指的,难道是武安君?
方即墨不明所以的看着面前这位曾经的上将军,不明白对方所指为何。
虽然武安君的确反对互市,但自己只要拉拢到渊国大部分的达官显贵,要对抗武安君,并不难。
呈季见方即墨似乎并没理解自己的意思,呵呵一笑,继续说道:“我自离国来投,虽然渊国公许我以官爵,但渊国上下,对我仍是十分排斥。
尤其是武安君文清,渊国公当日封我官爵之时,此人曾极力反对,认为曾我既然能背叛我的祖国离国,自然将来也可能背叛渊国,不可能全心全意为渊国效忠,不值得信任。
在诸多场合,武安君甚至公开的对我进行侮辱。也正是因为如此,我如今才只是得了一个闲职,没有机会一展所长,更遑论为我儿报仇。”
方即墨听罢,顿时明白了一切。
只要武安君还在,呈季就永远没有上位的一天。
无法领兵,便无法为呈少报仇雪恨。
“你太小看武安君了。”呈季继续说道,“你以为,你拉拢了渊国权贵,就能对抗武安君,展开互市?你错了。”
方即墨听到此话,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感觉。
“武安君,已经准备要杀你了。”
“什么?!”方即墨喉头微微一动。
他想起了昨日朝会之上,武安君那满是杀意的眼神。可是,杀了自己,渊国与宁国,便算是彻底交恶了。
他真的敢这么做吗?
还真敢!
若是换了别人,可能还会瞻前顾后,审时度势一番。
但武安君不同,他是曾经驰骋战场的老将,杀人就没眨过眼,是地地道道的鹰派。
自己的互市威胁到了渊国,他真的不介意杀了自己,就算会因此得罪宁国。
“如何,要与我联手吗?”呈季见方即墨想通了其中关窍,适时地发出邀请。
呈少因为自己而死,方即墨心中对呈季本就有所亏欠,如今双方利益一致,帮他也是帮自己,方即墨想不出拒绝的理由。
呈季的情绪没有太多的波动,但既然他已经决定要杀了武安君,说明武安君对他所用的激将法,已经起了作用。放任不管的话,呈季迟早也会兵行险着。
“上将军的处境,我已经明白了。”方即墨表面点点头,“上将军想怎么合作?”
呈季伸出手指,在茶碗里蘸了蘸,在桌面上写下两个字。
方即墨上前一看,分别是一个计字和一个武字。
“那自然是……”
呈季右手在桌面抹过,将两个字同时抹去。
杀。
这两个人,必须死。
计无谞!?
方即墨神色凝重。
原来,呈季不仅仅想干掉武安君,并且还想顺手做了计无谞!几乎只是一瞬间,方即墨就想清了一切。一个武安君,一个计无谞,两者都挡了呈季的路。
有武安君在,呈季得不到重用,有计无谞在,他也同样没有办法领兵!这两个人对呈季而言都是必须除掉存在。
对方即墨来说也同样如此。
“好。”
方即墨几乎没有犹豫,立刻就答应了下来。
敌人的朋友就是敌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无论有没有呈季,他迟早都须除掉这两人,为了宁国,也为了自己。
只是,无论是武安君还是计无谞都非泛泛之辈,这里又是渊国上京,该如何才能不着痕迹的除掉他们两个?
“甚好,为了表示诚意,我再送你两个消息。”呈季脸上紧绷的神情终于松弛下来,“计无谞的少帅军,不久之前在北境获得一场大胜,全歼了叛军,并且将北方游牧民族驱赶出了渊国国境,估计再有两三日,便会回到上京。”
这么快?!
计无谞这就把叛军给剿灭了?
这也太猛了吧。
方即墨以为自己已经非常的保守,但没想到,还是低估了计无谞的能力。原本他以为这一战,至少要拖到开春以后,没想到,竟还是比自己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