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有把握收复定军关?”宁王的情绪有些激动起来。
一旦收复定军关,宁国整个局势,将会由防守转为进攻,由不得宁王不激动。
他等这一天,已经二十年了!
“大王稍安。”方即墨道,“方某虽然已经有了大致的计划,但此刻却还不具备足够的条件,而且,具体怎么做,还得去实地考察一番,方才能够决定。”
“你需要多少兵马?”宁王对于方即墨所说的话充耳不闻,依旧沉浸在其中。
“不要一兵一卒。”方即墨摇头。
“什么?”宁王怀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听错了,“不要一兵一卒,就能收复定军关?”
“是,而且是让渊国双手奉上。”方即墨神情严肃,并不像是在开玩笑,也没人敢拿这种事和宁王开玩笑。
“那你需要什么?”宁王继续问道。
“钱,很多很多钱。”方即墨道,“以宁国现在的经济情况,就算掏空了家底,也不够。”
“竟然要这么多?”宁王很是吃惊。
宁国变法二十年,已经攒下了一些家底,没有人比宁王更加了解,那是何等的财富。可如果连这么多钱都不够,那方即墨到底要多少钱,又该怎么去筹钱?
“所以宁渊互市只是一个开始,如果宁渊互市能够成功,下一步,我准备推行宁晋互市。”方即墨道,“如此一来,相信很快就能筹到足够多的钱。”
宁晋互市?!宁王虎躯一震。
南晋可不是渊国那等苦寒之地,而是真真正正的富庶之地。可以想象,如果宁晋互市能够推行,那对于宁国来说,将是何等盛况!
方即墨的画饼功夫,确实厉害。短短几句话,便在宁王心中种下一幅美好未来的画卷种子。此刻宁王恨不得方即墨立刻飞到渊国,早点完成宁渊互市,回来开展宁晋互市。
“至于第三点。”方即墨并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画饼要适度,说多了,反而会提前消磨掉对方的激情,“是关于计无谞。”
“计无谞?”
宁王在宴会上,听众人提到过这个名字,印象极其深刻。
靖玄府三百年来第一天才,用兵如鬼的不世良将。只可惜,如此人才,竟然去了渊国,若是能来宁国,该有多好。
“计无谞此人的能力,方某绝对没有夸大。有此人在渊国,无论何时,渊国都是心腹大患。”方即墨道,“方某此番去渊国的第三件事,就是要想方设法除了此人,为我宁国解决一心腹大患!”
宁王听了,心中颇有些忐忑。
那计无谞乃是渊国的少帅,要除掉他,谈何容易?更何况深入渊国,到时候又如何脱身?
宁王并非是不想除掉计无谞,以绝后患,但在方即墨给他画了一张大饼以后,他实在不想让方即墨去冒这个险。
“大王放心,第三件事,方某会量力而为。”方即墨像是看穿了宁王的心思。
“既然如此,那你便去渊国走一趟。”宁王想了想,又道,“寡人让师兄陪你走一趟,这样一来,寡人也比较放心。”
方即墨大喜,这还真是意外的收获。
有寂怀真这样的绝世高手在,做事都感觉轻松许多。实在不行,就让寂怀真冲进军营里,将那计无谞一剑宰了便是。当然,这种事情方即墨也只能想想,那渊国军营,又岂是这么好闯的。
不过无论如何,渊国之行算是定下,对于这草原上的国都,方即墨也早就向往已久。
此去渊国,路途遥远,算算时间,抵达渊国的时候,差不多正好是渊国一年之中最为寒冷的时候。
原本众人是想等冬季过去,开春之后再出发。但宁王不想互市的事情耽搁太久,于是可怜的锦瑟,就要顶着寒风和鹅毛大雪,嫁到渊国去了。
回到府邸,方即墨令人开始着手收拾行囊。那渊国可不比宁国,是真的可以冷死人的。
正想着,只听管家老赵上前耳语几句,方即墨顿时脸色就变了。
她怎么来了?
这让方即墨感到意外之人,非是别人,正是关内侯之女,姜晓。那个和方即墨初恋长得极为相似的女人。
根据老赵所说,姜大小姐已经来了好一阵子了,老赵将她安排在大堂,好茶招待着。
方即墨有些纠结,要不要去见这个姜大小姐呢?
虽然长得颇为相似,但方即墨明白,对方并不是自己曾经爱过的那个人。在最初第一眼的惊诧之后,方即墨如今已经走了出来,并不想与对方有太多交集。
这会误了大事的。
“就说我不在,将人打发走吧。”方即墨说罢,径直回了房间。
惹不起,还能躲不起吗?
老赵领了命,进去连哄带骗,终于将那不谙世事的小丫头骗了回去。
临走之际,大小姐将一本诗集交给老赵,让他代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