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瓜报来了!】
唐悠宁正睡得迷迷糊糊,脑海里瓜声就响了起来。
【这才几点,没有免打扰吗?】她打着哈欠翻了个身,正要继续睡,脑海里系统的声音不依不饶地响了起来。
【瓜就要第一时间吃才热乎,这可是有关未来驸马爷的第一手热瓜,宁宁你真的不看看吗?】
睡意朦胧的双眼睁开了一条缝,华贵柔软的被褥锦缎彰显着凤仪宫的尊贵,外间隐隐约约传来云氏说话的声音。
【你说谁的瓜?】
唐悠宁一个翻身就坐了起来。
【就是你那位未来的姐夫,他请了病假没去上朝,如今正宿在外室的家中呢!】
【这不正好是捉奸的好时机吗?】
唐悠宁仔细翻了翻这个瓜,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我当是怎么请的假,原来是被我大哥派去的暗卫狠揍了一顿啊!】
【也不知道他怎么得罪了我大哥,不过这顿揍简直是大快人心,为大姐姐出了一口恶气!】
云氏正在为冬青的汇报而气得火冒三丈的时候,忽然就听到身后有咚咚咚的脚步声传来。
她一回头,只见唐悠宁蹬着一双白筒袜,连鞋都没穿就朝她跑了过来。
“母后,我想去平桥巷买糖人,您陪我一起去吧!”
“太子哥哥和惜月姐姐也一定没吃过民间的糖人,就让他们也一起去吧!”
唐悠宁眨着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仿佛小狗儿一般乖巧可怜,有着寻常六岁孩子的天真烂漫。
若非是她的心声暴露了她——
【那该死的范逸轩就背着我姐姐在平桥巷勾搭外室呢,看我非把他揪出来不可!】
【哼,光有我们几个女子哪行,得让我大哥多带几个好手,到时候就把那姓范的往死里揍,看他还怎么敢霍霍我姐!】
【要是大理寺和刑部的人也在就好了,那状元郎可虐死了不少女子,我还能把埋尸地告诉他们呢!】
冬青一边帮她穿鞋,一边就看见原本气得发抖的云氏竟奇异地冷静下来,气也不气了,抖也不抖了,整个人还透着一股子锐利的锋芒,仿佛是一把随时要出鞘的利剑。
平桥巷……那不是驸马爷在的地方吗?
看娘娘的模样,是要亲自杀去平桥巷?!
“去安排一下,把太子和惜月也叫来,”云氏的语气是诡异的沉稳,“拿着本宫的令牌去找陛下,就说本宫带着孩子们出宫一趟,去平桥巷——买、糖、人!”
晃晃悠悠的马车朝着平桥巷的方向驶去,看似低调不起眼,内里却宽敞华丽,唐惜月顶着两个乌青的眼眶,正期期艾艾地望向自己的母亲和妹妹。
她苦苦纠结了一夜,也没想出什么揪出驸马的好办法,倒是一大早刚有了点困意的时候,凤仪宫里派人来喊,说是要去平桥巷买糖人。
“平桥巷”这个名字,她在宁宁的心声里听见过一次,虽说是去买糖人,可她心里,隐隐地有些紧张和害怕。
唐悠宁完全没意识到马车里凝固的氛围,她此刻正趴在车窗上,大咧咧地扬着车帘,一颗小脑袋伸在外面,大声地指挥着前面骑马的唐云之。
“哥,我想吃包子!”
“还有糖葫芦糖葫芦!”
“这个米糕看起来也好好吃!”
“哥,你看这个烧鹅,是不是又大又肥!”
没多久,她怀里就抱了好几个从窗口递进来、还冒着香气的纸包。
她伸着小胳膊小腿,把纸包往云氏和唐惜月的怀里一推,眼睛晶晶亮亮的,“娘亲,姐姐,吃!”
【吃饱了才有力气打坏人!】
唐惜月一愣,原来妹妹什么都知道?!
看着她满是活力、丝毫不见担心的模样,唐惜月心中的不安也似乎被渐渐抚平了,她用力点了点头,拿了个包子就小口地吃了起来。
温热的食物流进肠胃,整个人便有了精神,浑身上下都暖和了起来。
唐悠宁一手拿着鹅腿,一手拿着米糕,正吃得满嘴流油,马车吱吱悠悠地停了下来,车夫敲了敲车门,“夫人,小姐,这里就是平桥巷了。”
这车夫实际是云氏的护卫,正是因为出门在外,才换了称呼。
暗地里,还有不少暗卫跟着,都是宫里培养出来的一等一的好手。
这一回随侍的是云氏身边的一等宫女夏烟,比起冬青,她的年纪不大,也活泼了不少,一待马车停下,就扶着云氏和两位公主下了马车。
“夫人,这里就是平桥巷,住的都是些平民百姓,因为这附近赁屋便宜,所以还有些穷酸书生也喜欢住在这儿。”
夏烟小心地扶着云氏,还时不时地看护着唐悠宁,“您瞧,这一栋稍微大点的宅子就是张员外的旧宅,不过听说这宅子闹鬼,已经闲置了好多年了,这附近也没什么人愿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