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雷发现他没报任何项目,可算让他逮住一个漏网之鱼。
傅宴停手里的笔没停:“不报。”
“不报不行啊,虞老师说男生每个人都得报一个项目,现在还剩一千五和三千米了,你选一个吧,嘶——”李大雷突然停顿说,“忘了你腿还没好了,我们班正好还缺一个举牌的男生,要不你考虑考虑?”
举牌手相当于一个班的门面,一般都是长的特好看的人干,平心而论,李大雷是不想让傅宴停出风头的,但这张脸确实帅得有点过分了,如果不选他,到时候他们班那些女生不得把他给撕了啊。
后门灌进一阵凉风,张帆打探完消息回来了:“我问过了,四班的举牌手是徐采薇,咱们班跟他们班一起入场,到时候你找个机会跟徐采薇解释一下。”
那天过后,徐采薇就把白桃拉黑了,路上遇到他都装作视而不见,白桃想跟徐采薇解释以后不会再纠缠她了,好几次都没找着机会。
白桃点头:“嗯嗯,我要当举牌手!”
他声音不大,亮晶晶的眼睛透露着坚定。
对不起了“白桃”,他真的不喜欢徐采薇,强扭的瓜不甜嘛,而且三天两头去骚扰一个女孩子真的很像变态哎,他已经是坏人了,不想再当变态了QAQ。
听到他们的对话,傅宴停抬头看了眼墙上挂的时钟,又转了一下笔。
郑博文正要去扔垃圾,看见他桌上的空白报名表,问:“学霸,这表你是不是不要了,不要的话我顺便拿去扔了。”
听说他们清北班的人嗜学如命,上厕所都要夹本书去看,参加这种运动会对他们来说还不如多做几道题吧。
郑博文自主主张地伸手去拿,刚挨着个边,那张报名表就被倏地按住。
傅宴停说:“不扔,谢谢。”
张帆问李大雷举牌手定了没。
李大雷翻着登记册:“咋了,你有想法?”
“我特么有个屁想法。”张帆一屁股坐在他前面的位置上,“是白桃想当。”
“对,我有想法。”白桃兴冲冲问,“要填什么资料吗?”
“填好了。”
一只手突兀地白桃的后背伸过来。
白桃闻到了熟悉的薄荷味,带着热烘烘的体温,特别好闻。
他猛吸两口,回过头,看见傅宴停雪白衣领和凸起喉结。
傅宴停没有看他,指节的修长捏着一张报名表:“举牌手。”
李大雷嘶了一声,看着白桃说:“有想法也不行了,人已经找到了。”
白桃不开心:“……哦。”
算啦算啦,傅宴停长那么好看,就让给他吧~
傅宴停把报名表放在李大雷桌上:“还需要填什么吗?”
李大雷说:“没了,把学号姓名填上就行。”
傅宴停:“谢谢。”
谢谢?
李大雷摸摸头,谢什么?
—
高二下午最后一节课六点半才打铃,英语老师又拖了十分钟到课。
白桃放在课桌里的手机一直在震动。
【麒麟:他妈的,是汪涛那逼。】
【麒麟:老子翻了一下午监控,可算是让我逮着他了。】
【麒麟:速来小南门。】
齐麟在小群里发了好几条消息,F也在这个群里,但他平常不冒泡,大家就自动把他当成了透明人。
放了学,白桃怕齐麟把人打残,直奔小南门。
这两天都在下雨,学校里的梧桐叶都掉光了,铺在地上厚厚一层,被雨水泡得又湿又滑,散发着腐败萧条的气味。
小南门的巷子靠近学校步行街,狭窄深长,经常有学生聚在里面打架抽烟,上个月才装的监控,上岗没几天就殉职了。
巷子里有五六个人,齐麟蹲在地上抽烟,掐了烟头说:“三个校门我都安排了人,我看汪涛能跑到哪儿去。”
他们等了十来分钟,张帆看了眼时间:“这个点实验班应该也下课了啊,不应该啊。”
白桃手机里也没
有新短信(),就在他们以为汪涛爽约的时候?[((),巷口突然传来说话声。
“进去!”
“赶紧的,别逼我动手嗷。”
入了秋,天暗得早,幽深的巷子里更加昏暗,路灯幽黄的光晕下,白桃看见地上拉长的影子,觉得有点儿眼熟。
他转身。
傅宴停被齐麟的左右护法拽了进来,动作特别粗鲁,校服都给人家拽皱了!
黄毛说:“麟哥,这小子在外面鬼鬼祟祟的!”
傅宴停被他推得一个趔趄,不小心踩到一个水坑里,雪白的帆布鞋上溅了好几个泥点子。
一个大高个揪着傅宴停的衣领,凶神恶煞地瞪着他:“就是你小子把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