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鸟儿在外面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新的一天又要开始了。
昨天淼淼睡得晚,这会还像一头小猪在呼呼大睡。兄弟俩没舍得叫,让自由醒。
他们两人早就起来练完功,读完书,看着米发呆,没锅没碗,妹妹又受伤了,不吃不行,营养总要赶上去,总不能用药锅熬。
最后两人达成一致,先去镇上卖完灵芝,如果兔子卖不了回来做烤肉吃,活人总不能让尿憋死。
这时药已熬好,装在竹筒里,凉凉就可以喝。在煎药的期间,李轩辕就坐在火旁编好了竹篓。
淼淼在大哥的呼喊声里睁开惺忪的眼睛,看着破烂的衣服心里默哀,不知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一个尽头。
兄妹三人穿戴整齐后,大哥背上淼淼,二哥背上竹篓,去镇上卖灵芝。
淼淼想自己走,但扭不过两个哥哥。
天很早,一路上,行人很少。
路上水漫过之后,到处坑坑洼洼,高一脚低一脚很难走。
村子里几乎全是新盖起来的茅草屋,东一个,西一个,错落有致。
行至村路交汇处,远远看见一辆马车坏在半路。车夫远远的就向他们招手,帮忙推车,车轱辘烂在坑里出不来,旁边坐着一个小个子中年商人,留着小二胡,看上去愁眉苦脸,脸色特难看。
几个人费了很大劲,才把车子推了上来。
这时,商人难受的呻吟了起来。
“叔叔!他怎么了?”淼淼趴在哥哥身上小声地问。
“唉!我们一直住在乡下,最近老爷不舒服有病了,大夫说需要灵芝救命,这不就连夜赶往镇上,若镇上没有,再去附城池找。那有那么凑巧的事儿?灵芝不好寻。”车夫说完唉声叹气,情绪很失落。
李轩涵一听,急忙问:“大叔!你多少钱能买?”他看着妹妹无精打采的样子,想迅速卖了回家。
车夫和商人异口同声地问:“你们有灵芝?”说完又捂住嘴,向四周看了看,生怕别人听见似的。
李轩涵点了点头。
车夫急切地小声说:“你们卖给我们吧,价格好商量。”
奸商就是奸商,一听有灵芝,一把拉过车夫,不让他说,马上摆起架子,说道:“也不能太贵,太贵,我怕我们买不起,现在这情况你们也知道,许多人饭都吃不饱,生意也不好做,到那边,我先看看灵芝再说。”
商人指了指路旁歪脖子大树。
当他背着身子看到紫灵芝时,掩藏好自己心底的狂喜,出价二百两银子,多一分不出。价格杀的太低,以为他们是孩子好糊弄。
李轩辕不肯卖,双方处于僵持状态。
淼淼抬起头,笑眯兮兮的问:“命重要?还是钱重要?若是命没了,要钱干吗?你慢慢等,你不买,那就算了,我们去镇上卖,一千两银子一朵,少一分不卖。
走,大哥,我们去镇上卖。”说完,淼淼就站起来准备出发。
商人一看情形不对,焦急地说道:“等等,我们再商量一下,你们有几朵?便宜一点,我全买了。”
李轩涵伸出三个指头。
商人和车夫惊呆了,这也太狗血了,三朵?别人一朵都难得有,这也太离谱了。
他们两个人走到不远处,嘀嘀咕咕商量了半天,最后的结果是银子五百两,镇子里一处三进三出的院子一套,价值一千二百两,再加上车上的布,锅,碗,米,面,绵,还有菜刀等物品。
他们的意思是买了灵芝,反正也要赶回去,这些东西可以做价抵物低价卖给他们。
三兄妹听了,也低声细语的交谈,认为可以,但淼淼提出还想要车夫的匕首,李轩涵提出要他们喝水的杯子,茶壶。大哥提出想要车上的棉被。他们三个人商量完,偷偷的奸笑。
最后三朵灵芝被卖出,兔子免费送给了商人。
李轩辕要求车夫把东西拉到离村子不远的一处偏僻处挖了一个洞藏了起来。才让车夫驾车而去,一部分放在竹篓里背回洞里,背了三回,在上面扇上草,怕被别人发现,又惹来是非。
等车走远了,原先有病的商人瞬间坐直身子,对车夫说:“这几个孩子看着不简单,以后非池中之物,以后有事,你多多照顾些。这几朵灵芝成色非常好,卖到金城转手也能赚一大笔,这生意做得值。”
车夫也开心地笑了,说:“就怕冯太医见了不撒手。”
两个人一路聊着,马车向镇上平民医馆驶去。
冯太医退老还乡后,在镇里开了一家平民医馆,平时都是自己的儿子坐诊。
商人与冯太医是好友,这次就是应冯太医的要求前来卖药。
淼淼有点疑惑地拿着一沓一百张的银票问:“哥!这银票是真的吗?会不会是假的?他们骗我们的?”淼淼有点疑惑地拿着一沓一百张的银票问。”
李轩辕也不能确定,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