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北寒眼神一寒。
希望唐婉不要让他失望才好……
“还请黄公公替本王妃回话,多谢皇上的关照,只是幼弟水土不服,途中还受了伤,怕是赶不上此次入学。”
唐婉这么说着,一只手臂却绕过封北寒的后颈,将人半拥着,边将那补药搅拌了一下。
黄公公仍是笑着:“一切自然随王妃的心意。”
唐婉眼睛微眯。
这皇帝不简单呐。
且不说她手里的补药有没有问题。
单单是黄公公突然冒出来的这句话,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故意叫人怀疑她。
想到这里,她仍是舀了一勺到封北寒的嘴边:“王爷请喝吧。”
封北寒的眼霎时覆上一层冰霜。
黄公公先是愣了一下,旋即觉得可笑。
这王妃蠢笨如猪,只想着对王爷好,浑然不知道刚才那番话,已经将她和镇北王挑拨开来,现如今还呆呆笨笨的让人喝补药呢。
封北寒难以拒绝,只好就着唐婉的手喝下,眼底的寒意越来越浓。
唐婉假装没看见,一碗汤药都给他喂了进去。
喝完了汤药。
唐婉将空碗扔到一旁,冷眼看那御医:“快去开方子吧,别叫王爷再出什么事儿。”
“是!”御医连滚带爬的跑了。
黄公公也跟着欠身退下:“老奴告退。”
皇宫里的人散去。
云心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来:“王爷快吐出来!”
封北寒正要催动内力,想要将方才喝下的东西都吐个干净。
唐婉却默不作声的将那根银针给拔了出来。
内力根本凝聚不齐,倒是气血翻涌的,胸口发疼。
封北寒戾地伸出手,扣住唐婉的脖子。
“你做了什么!”
“安大夫说,这针用完就要拔掉,不然王爷后面怕是要疼死了。”
唐婉无辜的眨了眨眼,将那银针扔到了地上。
封北寒眼底的戾气还未散去,反而是缓缓松开了唐婉的脖子:“修满,你替本王守着王妃。”
“什……”
“去吧。”
封北寒抬眸,眼底竟是起了几分杀意。
那碗汤,可是他这个习武之人都能闻出来的有问题。
而这唐婉竟还像没事人一样,听了黄公公的话,就往他的嘴里送。
她就不怕自己倒台,她也无处可依托吗?
而唐婉则是看了一眼李修满,没多说什么,带着小檀径直离开。
李修满来到长明苑,第一时间便让自己的手下,将里里外外都围住。
封北寒让他过来,绝非是保护。
倒像是,示意他软禁了唐婉。
唐婉默不作声的回到屋中。
小檀着急忙慌的上前:“王妃,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不过是封北寒理解不了我的所作所为而已。”
唐婉泰然自若的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想到刚才那碗汤药,“不过没想到新皇帝这么大胆,铤而走险的直接送了毒药来。”
小檀大惊:“皇帝不怕别人……”
“除了镇北王这个心头大患,自然有千百个说辞来掩盖自己的罪行。”
唐婉如此说着,从怀中的香囊里取出一个小纸包,递给小檀,“等到夜里,你便将这东西放到夜宵里,给王爷送过去。”
“这是什么?”
“补药的解药。”
“为什么不现在送?”小檀不解,毒不是越早解越好吗?
唐婉眼皮子一抽,不经意抬手揉了揉自己还发疼的腰,冷笑:“我说晚上就晚上。”
白天就让他疼着吧!
……
寒凌轩。
云心将唐婉下药的事情都一一告知。
李修满气得将长枪抽了出来:“这唐婉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亏得刚才我看她跟黄公公周旋,是心底有数,原来她是想趁机下毒!”
“回来。”
封北寒浑身是汗,冷着脸将李修满给叫了回来。
云心急得团团转:“王妃绝对没安好心……”
“不必对她做什么,只告诉她……本王若死,她弟弟必遭凌迟之痛。”
封北寒半阖着眼,重新躺回到床榻之上。
李修满还要发作,云心却咬了咬牙,还是选择相信王爷,将这话原封不动的带回给了唐婉。
唐婉听见这话,差点儿摔了手里的杯子,面上却露出无辜的神情。
“王爷这是怀疑我了?”
“王妃私自下药,难道不值得怀疑?”云心冷眼。
唐婉不爽。
明明是封北寒让自己下药的,结果就因为那黄公公的话和一碗补药,这封北寒就倒打一耙,说自己加草药不对。
得想办法让他疼上七天七夜才好。
可惜她还没这手腕,且弟弟还在人家手上,她也只能想一想。
唐婉思绪万千,最终什么都没解释,爬到床上去睡了。
云心在屋中紧盯。
待到入夜。
封北寒疼的坐立难安,守一特意找了个信得过的大夫踏夜而来,神不知鬼不觉的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