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听说了吗?今天赌场那边出了个大乱子。”
港口黑手党的某间地下室里,预备成员卡尔玛一大早就被教官要求和同伴们一起待在这里。
他们这些没有异能的成员在经过了半个月左右的培训后将在这里等待被上司们挑选,又或者被扔进行动队里当炮灰。
想到这里,卡尔玛打了个寒战。
大战发生的时候他年纪还小,并没有太多对战争的印象,但这并不妨碍他从横滨天天年年爆发的火拼中意识到这件事有多残酷,而对于被人贩子卖来卖去不知多少次的卡尔玛来说,在这个年纪还没有被一对正常夫妻买回去收养也几乎断绝了有个正常生长环境的可能性。
在半个月前被卖进港口黑手党的时候卡尔玛还有个努力工作未来成为首领的愿望,但脱离开那个美好的幻想,摆在卡尔玛眼前的道路目前唯有好好活下去一条。
“你们知道今早发生了什么吗?”
周围同伴的说话声打断了卡尔玛的胡思乱想。他侧头去看,发现是队伍中性格最活泛的几个少年正在窃窃私语,他们是先前培训中成绩最好的几个预备成员,有很大概率会被挑去好一点的地方,所以对未知的未来并不特别恐惧。
“我听说是有人在赌场那边闹事,赢了好多钱呢。”有一个黑头发的少年小声说,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消息一直很灵通,“而且据说那个家伙倒霉了。”
这个话题一下子勾起了卡尔玛的兴趣。在所有预备成员的口中,‘那个家伙’特指港口黑手党旗下赌场里的一名职业赌徒。卡尔玛记不清他具体叫什么名字,只隐约听说他姓西木。总之那个人在他们心里的统一形象就是一个整天西装革履但实在道貌岸然的混蛋,几乎所有在赌场帮忙打过杂的孩子们都无一例外的挨过他的毒打。
所以在听到西木可能已经倒了霉之后,所有孩子都下意识的竖起了耳朵。
这样的场面让黑头发的少年很是得意的扫视了周围人一圈,随后才继续开口说道。
“大概是今天凌晨的时候,一个银头发的外国人拿着一箱宝石去了赌场……”
可能天生就比较适合做情报类的工作,那名黑头发的少年将整个故事的开头讲得绘声绘色,哪怕是离的比较远的卡尔玛也从对方的讲述中拼凑出了这样一副画面。
在凌晨的赌场中,许多赌徒在经过了一夜的‘鏖战’后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都已经筋疲力竭,荷官和侍者们也是如此,他们精神萎靡的等待着同事们赶紧过来交班,好回家睡个好觉,也就在这个时候,一名银发青年走进了大厅。
“你说的这个人我好像有印象。”一位扎着马尾的女孩打断了他的话,“今早被押进大楼的那一个……”
女孩这么一说卡尔玛也突然想了起来,在早上他们刚刚起床的时候确实有一个面生的银发新人走进了首领所在的那栋大楼,但他倒也不算是被“押”进去的。毕竟那人虽然被几个赌场那边驻守的成员用枪指着,却没有五花大绑。而且他悠闲的也着实不和赌场闹事这个词沾边。
卡尔玛回忆了一下自己当时的想法,他那时好像以为对方是某个可合作组织的小头目,还是很穿着很考究的那一种。
不过那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现在和卡尔玛也没有多大的关系,他此时最想听的还是西木到底是怎么倒霉的。
“……然后据说那个银头发的人连赢了二十多场,桌上筹码堆得有两个人高,到最后那个家伙吓得直接瘫倒在了地上……”黑发少年的声音越来越兴奋,就好像这一切都是他亲眼目睹的一样。而卡尔玛则十分惋惜自己刚刚走神的时候错过了最精彩的部分。
但他也没有来得及惋惜太久,随着开门的声音响起,所有孩子都赶紧按照顺序排好队,他们那个总是铁青着脸的教官走了进来。孩子们先前所讨论的八卦也变成了他们生命中众多小插曲中的一个,很快就被遗忘了,殊不知他们心中的小插曲接下来会给港口黑手党的成员,尤其是首领森鸥外带来多大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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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口黑手党,首领办公室。
森鸥外单手托起一块红宝石对着灯光打量了一下它的成色和完好程度,最后不得不承认,按照标准这块宝石的价值至少在十亿以上。
“不知您对这份见面礼是否满意?”
在森鸥外的对面,一名穿着改装燕尾服的青年语气得体的开口,他将左手搭在右胸上,优雅的向面前的港/黑首领行了一礼。
森鸥外将宝石放回盒子里,单手托起下巴开始打量着面前的银发青年。毫无疑问,这个人还很年轻,身形上还带着点急于成长所造成的消瘦,他自己大概也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在穿着上极力掩饰。
而在面容上,青年的脸有着非常明显的异域特征,至少他的鼻梁肯定要比横滨的当地人高挺一些。不过森鸥外见过不少美人,手下的港口黑手党中也不乏容貌出众者,所以这些异域风情还谈不上有多引人注目,顶多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