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除翠屏嫌疑后,陆小凤又去找了把他从往昔院子里扛到院子里的龟公。
这人是被容樟收买的,听命令行事,所知有限,仅拿钱办事而已。
容樟也承认这一点,“他时常巴结我,拿些打赏,嘴巴倒是挺严,从未泄露过我吩咐的事,所有我直接找了他去办事。”
“你之前不是一直派人追杀我,为何突然改变主意,变成陷害呢?”陆小凤觉得,这主意应该不是容樟想出来的。
容樟一楞,“是如约,她知道我想对付你,就给我出了这主意。”
“据我所知,如约姑娘只是普通女子,料想拿不出那么稀奇的毒药才对,”能算计到他陆小凤的,绝不会是普通货色。
容樟此时也面露疑惑,“那毒药并非我给她防身用的。”
“江湖上能买到吗?”初来乍到,陆小凤对此界还很陌生,探听消息比较困难。
“我去寻人打听一下,”显然,容樟也知道了这药来历奇怪,当即起身离开。
把人支走后,陆小凤重新在整个秀乐坊转了一圈,发现不少暗室。
看来这秀乐坊不仅有明面上的生意,暗地里还做着收集情报的工作,就不知道是为谁服务了,反正不会是九神堂。
排除这些仅能容纳一人偷听偷看的暗室,能藏人的地方还有一处,就是妈妈香玉的卧室。
在梳妆台地下有一暗道,进入需要合适的钥匙,方能打开机关。
陆小凤找到香玉妈妈,见她一个人坐在凉亭唉声叹气,笑着上前,“妈妈也不必如此难过,等我们找到杀害如约姑娘的凶手,秀乐坊就可以重新开业了。”
“我哪里是愁这个哟,我伤心的是如约死了,秀乐坊少了一大摇钱树,妈妈我为了培养如约,不知耗费多少心血,第一舞姬之名,大概要被七夕阁的如芳抢走了。”
“如约,如芳,”陆小凤失笑,“难道你们这些秀坊里跳舞的姑娘都取名如字吗?”
“不错,这历来是庆安府的规矩,舞跳得好的姑娘都是如字辈,”香玉妈妈点头。
“那琴弹的好的,是昔字辈,”陆小凤抚掌大笑,“倒也有趣。”
可不有趣嘛,这些青楼技院,看似竞争激烈,竟然在取名上惊人的统一,且还没有恶意打压算计,属实和谐过头了。
这不由让陆小凤猜测,莫非这些技院背后,是同一个老板?
那他们掌握的消息情报,可够惊人的。
“陆大侠莫取消我等,烟花柳巷之地,哪来的辈分,不过造势罢了,让人一听名字就知道,她们技艺非凡。”
“确实不凡,我看秀乐坊也不仅如约姑娘跳的好,妈妈属实不用如此担忧,”陆小凤道。
“哪还有人能和如约相媲美,陆大侠莫非在诓我?不对,你都没见过如约的舞蹈,哪里能比较,”香玉妈妈说完,脸皮再次耷拉下来。
“可我见过那位姑娘的舞蹈,翩若惊鸿,宛若游龙,柔曼缥缈,顾盼生辉,”陆小凤一番形容,顿时勾起香玉妈妈的兴趣。
“是谁?”
“走走走,我带你去看,”陆小凤兴致勃勃,拉着人去了最偏僻的院落,是杂役丫鬟们居住的地方。
香玉妈妈一见,顿时失望,里面都是长相普通,又没有什么才艺的姑娘,只能做一些杂活。
陆小凤却丝毫没觉得有问题,指着一名十二三岁,正在洗衣的少女道,“就是她,别看她长相平平无奇,可昨晚看到的一舞,惊艳到我了。”
“哦,是吗?”香玉妈妈不感兴趣,跳得再好又怎么样,长相不美,永远成不了头牌。
“至于长相问题嘛,”陆小凤微微一笑,“只要简单易容即可,倾国倾城不是问题,重要的是舞艺,不是嘛?”
“易容?”香玉妈妈吃惊,“我们这只是青楼楚馆,哪里会那玩意儿。”
“不会吗?”陆小凤似笑非笑,灵犀一指迅猛而出,快得不见残影,转瞬就从香玉脸上撕下一层皮来,拎在手上仔细观察,“如此薄如蝉翼,又巧夺天工的面皮,想来制作起来殊为不易,但妈妈能一直带着,显然也不会太难。”
“你!”香玉大惊,没想到他居然看出自己的伪装。
“你假装成香玉妈妈,必有所图,只不知你是哪方人马,隐藏在浮山古九神堂眼皮子底下,想来目的不简单啊。”陆小凤口落悬河,直接截断她的话。
“你别血口喷人,我如此做,只是不想外面那些人看清我的容貌,等以后退休好过安生日子,”香玉辩解。
陆小凤嗤笑,“这话,九神堂的人会信吗?伤心到极点的金衔捕大人,会听你之辩解吗?”
香玉面色大变,“你莫要污蔑我,如约不是我杀的,她是我的摇钱树,我杀她做什么?”
“是的,你没有杀她的理由,除非她知道了你的秘密,可什么秘密需要杀人灭口呢,难道是你对容樟不利,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