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逸得了消息赶来时,瞧见的就是这一副场景。
他眼神难得锐利,在这烟灰上扫了好几眼,这才朝着陆凌阳拱手道:“陆将军,能否将那黑虫给我瞧一眼?”
“景公子请看。”陆凌阳点点头,就将瓷瓶递给了景逸。
景逸瞧见这黑虫的模样后,神情便严肃起来。
他顾不得说话,直直的朝着谢文朗走来。
“虽说过意不去,但……”景逸一边摇头叹气,一边迅速出手,干脆利落的一个手刀劈在了谢文朗的脖子上。
眼见得谢文朗彻底晕了过去,景逸才道:“这是天罗蛊,能在玉中存活,可使拥有母蛊的人知晓子蛊的所在方位。”
“若是我没猜错,之前暖春阁这一据点之所以会暴露,正是因为景王的人掌握了这母蛊。”
“看来景王同南疆也有联系……”
景逸提及此事,眼神更是幽冷起来。
陆宛清垂下眼眸,暗暗在心中想着,谢晋栎这蠢蛋哪有本事跟南疆联络,只怕这都是白家的人。
白家可真是好大的胆子,先是将盐、茶等禁止出口的货物走私去北狄,又与南疆有所联系。
说不准十几年前,安皇后的死,还有九皇子被迫送往南疆,都有着白家在其中运作。
想到这,陆宛清便扯了扯陆凌阳的手,低声道:“大哥,是不是白家那些人……”
“不必担心。”陆凌阳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冷峻的面容上尽是安抚的温柔神情,“有我们在,一定能参透他们的计谋,让他们无处躲藏。”
陆宛清表面应下,内心却忧虑起来。
榷场一事,不能再继续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