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内,最为凉爽的地方莫过于高台。
皇后靠在椅背上,心情大好。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宫女小跑着上前,口中嚷嚷着话。
“皇后娘娘,大事不好了!”
“何事这样惊慌?”
方嬷嬷训斥了她一句,脸色十分难看。
宫女颤抖着身子,小心翼翼道:“殿下在林中与陆二小姐……被陆大小姐抓了个正着,据说陆大小姐赶到的时候,他们二人还在……”
“什么?”
皇后顿时站起身来,眼底冒起了一层怒火。
剩下的事情不用宫女细说,她也能从宫女这样惊慌的神色中品出几分不对。
皇后心中着急,顾不得一旁那些夫人们诧异的眼神,径直朝着台下走去。
“快去拦住陆宛清,万万不能让她将此事告知太后!”
方嬷嬷一口应下此事,她严肃的神情却在看见前方气势汹汹走来的几人后瞬间呆滞在了原地。
“娘娘,咱们怕是晚了!”
随着方嬷嬷的话音落下,皇后也瞧见了满脸怒火的太后。
她心中一片冰凉,知晓大事不好。
太后站在原地,慈和的面容上一片肃色,目光阴冷的盯着皇后。
“见皇后这副模样,想必是知道了景王做出的丑事。”
“母后,这其中一定有误会,不如等晋栎他……”
“不必再说,事情的来龙去脉哀家都清楚了。”太后不耐烦的抬起手,将皇后剩下的话逼了回去。
在皇后紧张的注视下,太后冷笑道:“你养出来的好儿子,竟然跟陆雪安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那档子事,还被人瞧见了,刘家、何家、王家等贵女与侍卫,可都是瞧得一清二楚,容不得景王抵赖!”
太后的话,让皇后面上血色尽失,即便是精致的妆容,也无法遮掩住她面上的惊惶。
怎么会这样?
皇后眼中的惊骇尽显,她握住了方嬷嬷的手,咬牙切齿道:“方嬷嬷,快去将景王带来,让他给清儿赔罪!”
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只能出此下策。
只要能将这门婚事保下来,让谢晋栎损失些名声又算得了什么?
可皇后话音刚落,陆宛清便掷地有声的接下了她的话。
“赔罪的话臣女已经听得够多了!上次在金华寺时,景王与二妹妹关系亲密,他就赔罪过了,还当着太后娘娘的面给了臣女承诺,可时至今日,臣女方才明白,原来景王与二妹妹当真是两情相悦,至于臣女,不过是一个局外人罢了。”
陆宛清的声音坚定,未给皇后半点面子。
“男人都是……”
“皇后,你难道忘了当初替景王求娶清儿的时候,对哀家所立下的诺言了吗?”
太后冷冷开口,打断了皇后和稀泥的话。
皇后张了张嘴,还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太后挥手打断了:“你不必再解释了,这件事自有人做决定。”
“皇后,事实胜于雄辩,景王他行事放纵,做出了让皇室与陆家蒙羞的事,你若是想要与陆家结仇,大可以强行让清儿嫁给景王!”
说着,太后又警告的看了眼她,沉声道:“此事哀家已经让人禀明了皇上,他自有定夺,你就不必多言了。”
闻言,皇后面上的血色一丝丝的褪去,她看着太后,心中怨恨顿生。
谁人不知皇上孝顺?
只要太后表现出不满,皇上就一定会听从,这件事还有什么可以商议的余地?
一想到即将失去的那些东西,皇后眼中的杀意一点一点的弥漫出来。
陆宛清垂着脑袋,突然察觉到了一道凌冽的视线,她不安的抬起头,却没发觉任何异样。
在她的面前,皇后似乎坦然接受了这一事实,哪怕她的脸色再难看,此刻也挤出了一抹勉强的笑容:“是我管教不严,害得清儿也受了连累。”
“你知道就好。”
太后眼底满是厌恶,看也不看皇后一眼,带着陆宛清就朝着外走去。
瞧着两人离开的方向,皇后狠狠地握住了一双手,护甲将手心戳得生疼。
“去叫景王过来!”
皇后的语气间,是抑制不住的怒气。
方嬷嬷连忙吩咐了下去,担忧问询道:“娘娘,事已至此,太后那边只怕是……”
“陆宛清算个什么东西?即便晋栎做错了,那也是正常男人都会做的事,她竟然闹到太后面前去,分明是存了心想要毁了这门婚事!”皇后眼眸中尽是杀气,“她不愿嫁给晋栎,那自然也就没了利用的价值。”
闻言,方嬷嬷浑身一个寒颤:“娘娘,若是您对陆小姐下手,只怕陆国公那边会不依不饶啊!”
“那又如何?”皇后沉声道,“总不能让陆宛清嫁给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