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起,还说得清关系吗?
还有,到了同一屋檐下,他只会更加不争气……
假期还好,等到恢复上班,他不能再天天请假吧?
刚走出电梯。
江澜支支吾吾道:“要不算了?”
言温竹漆黑的目光落在他红肿的唇上,还没说话。
江澜扯动嘴角,“没什么,进去吧。”
言温竹打开门,熟练地带着箱子走进去,就跟回到自己家似的,又道:“排除家具、家电、日用品、衣服鞋子,这些家里都有不用搬,你看看还有什么要带走。”
“……”
其实倘若真正要搬家,主要就是他点名的几类东西,剩下的,江澜立马想到大学毕业证书,和身份证之类的重要证件。
家里都有,那也是言温竹家。
江澜心中忍不住腹诽,脚底跟沾了胶水,嘴边也像被线缝上,愣是不动也不说话。
言温竹望着他,开口道:“酒店、我家,接下来是不是应该在你家?”
“?!”
江澜脸上染上红,立马行动起来,在屋内翻找。
一会儿后,他还在搜寻。
实际上,江澜平日有收纳的习惯,所以之前言温竹来时,很快就在书桌找到充电线。
房间不大东西倒多,但每样物品摆放的位置都很合理,江澜也记得在哪。
他只是……故意磨蹭。
一开始,言温竹打开箱子后,坐到书桌,见他忙活半天,起身来到江澜身旁,询问是否要不要帮忙。
江澜忙说不用,又乔装找东西,刻意嘟囔着“好像也没什么必须要带的”,后转身提议:“要不,我人去就好了?就像之前那样?”
他来时就想过,就算真的搬走,也不会退租。
要给自己有余地。
江澜莫名紧张,好在言温竹立马就点头了,令他松了口气。
两人空着手来的,又空着手回去。
江澜也是完全迷糊了,从头到尾就没想起,他原来准备跟言温竹算账,算胡乱给他买东西的账。
放假第二天,公司公布了之前的事件处理方案。
总结下来有两大点:
第一,事情的原委如何,强调公司对身在曹心在汉的零容忍;
第二,该赏的商,该罚的罚。
原定的奖金,加班的补贴,甚至月底公司将组织公费旅游,而损害公司利益的林悠和小许也得到相应处罚,假期结束后,不会再见到二人了。
除此之外,江澜还网上看到,公司就这次偷方案对对家公司的舆论反击。
该说辞公布后,事情也算尘埃落定。
论坛里又是另一番景象。
当时有一栋高楼,层里几乎所有人内涵江澜,唯有一层层主,公然表示相信江澜,惹得群嘲,反转后,许多人再找到该层,纷纷艾特,想知道是不是了解黑幕。
而hr打开公司匿名论坛后,留下一句话:真相掌握在少数人手里。
假期过得很快。
从江澜搬到言温竹家,一眨眼就过去了三天,两人一起睡在二楼的主卧。
言温竹仍没做到最后一步,每每在关键时刻,总亲昵地在江澜耳边说一句:“之前加班太累,再多休息几天。”
江澜:“……”
那放假第一天,怎么不让他休息,而且,这哪算哪门子休息?
反倒将他弄得不上不下。
江澜早休息好了,可有些奇怪,他没法再像第一次那样,去主动索取。
这天傍晚。
浴室里,江澜慢慢涂抹着已经知道品牌的沐浴露,在热水凝结出的水蒸气中暗下决心。
又什么好羞耻的?
他披上浴巾,宛若披上了战袍,学着言温竹一贯的风格,松松垮垮。
脸上发烫,他轻拍了拍。
言温竹在一楼做饭。
江澜站在厨房外没进去,朝里边问道:“你关火了吗?”
言温竹没回答,反问:“怎么了?”
江澜不答。
言温竹没听见声音,道:“你饿了?马上煮好。”
江澜在偌大的客厅左右走了两步,回:“好,你关火喊一下。”
很快,言温竹身上围裙都没解开,走出来看到江澜。
屋外有夜色,屋内有暖光。
一切不言自明。
江澜脸上潮红,怯怯地望过去,眼底有眸光,又收回,微微垂头。
有些说不出话……
言温竹一边解了围裙,始终盯着他,戏谑道:“饿了?”
江澜抬头,“我没。”
随即,他知道此饿非彼饿,更加害臊。
他顿了顿,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