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贺一凌多年交情,断没有擅作主张替好友透露被出轨的道理。
而言温竹立在一旁,全程一句不漏,听着听着,他渐渐双手交叠环胸,面带冷意。
江澜没忘记他,尴尬地望去,“我、我朋友可能要在我家住一晚。”
言温竹身上更冷。
沉默相对。
江澜咽了咽口水,“抱歉,言温竹。我朋友他被出轨了,喝的有点多,还认错了人。”说着他又莫名有点怂,“可能、可能你们长得好看的,都有些相似处。”
说这话,真有些头皮发麻。
看似夸了言温竹好看。
又有另一层含义,明晃晃地就是,因为朋友在他这的优先级在对方之上,所以唯有代替表示歉意。
言温竹眉毛皱得都能掐死蚊子,“这里只有一张床。”
江澜点头,“嗯。”
言温竹又问:“他睡床,你睡哪里?”
江澜指着贺一凌现在躺的位置,“我睡这儿就行。”
言温竹当即道:“不行。”
江澜:“?”
言温竹双手垂下,走上前,又分别按在江澜的肩膀上。
“沙发那么小怎么睡人?怎么睡得舒服?万一你晚上跑到床上怎么办?”
江澜迷茫,他不会。
言温竹目光幽深,循循诱导:
“而且,他是个男人,还是个喜欢男人的男人。怎么保证我们的关系续存当中,没有第三个人?”
江澜:“……”
他张了张嘴,想解释,言温竹又道:“之前,他在我身上打了一掌。”
江澜又记起这回事,准备上手去撩他的衣服看看,被挡住,便问:“你没事吧?”
“有事。”言温竹语气肯定。
江澜惊得睁大眼:“!”
言温竹:“去我家睡吧。”
“哈?”
“正好我只能回去。”听到这,江澜心生愧疚,临时出事,才……
“而且我家有多余的房间,距离公司又很近,方便你第二天上班。”
言温竹还一手抚上江澜脸颊。
细腻的触感如绸缎。
男人微微垂头,两颗滚圆脑袋慢慢贴近。
“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被别人打,还没回手。”
他问:“你要怎么补偿我?”
眼神勾人,暧昧顿生。
江澜才发现,在不知不觉间,言温竹那俊美的脸庞在他眼前放大。
他往后撤了撤,后背撞到书桌,桌角移动,发出吵人的木头响。
不远处,好友可能被吵到,还唔咽一声。
还好没醒来!
不行。
江澜用仅存的抵抗力,伸手去推言温竹,正巧触到他胸膛,也许是牵扯到背部,男人喉间嘶了一下,他又紧张了。
“你…你没事吧?让我看看。”
言温竹握住他的手,带着贴到他方才推的位置,问:
“你家有红花油吗?”
衣服底下,有结实紧致的腹肌。
江澜逐渐失去逻辑和思考能力,先点头,后摇摇头。
他不记得了。
言温竹蛊惑:“去我家,我家有。”
江澜彻底昏头。
已经到了晚上十一点,两人再次上车。
江澜打了个哈欠,他看向方向盘上边,离开租房前,言温竹随手拿的一盒雨伞,脸红了红,羞恼。
他怎么那么不争气!
一边清晰地知道言温竹是勾着他去做那种事,一边又糊里糊涂地同意了。
今天晚上,言温竹是专门过来的吧?
没多久,江澜眯眼睡着了。
他还浅浅地做了个梦,在梦境里,有一条长相俊美的萨摩耶,毛发顺滑,看着又白又软的,可行为却强势,热烈向他袭来。
江澜是想躲开的,但很奇怪,他没有动,眼睁睁瞧着,白毛萨摩耶凑上前,舔在他脸上……
它身上还有熟悉的清香。
直到他失去呼吸。
江澜醒来了,梦中那只萨摩耶变成言温竹的模样,他压在他身上亲,亲得很重。
他余光往外瞟,两人还处在车里,车外是漆黑一片。
不知多晚了。
言温竹隙缝中道:“专心点。”
又贴上来。
江澜头晕脑胀,迷了,也醉了。
好久,两人停下来。
言温竹修长的手插入他的指缝,十指相扣,征询他的意见,“你想要吗?拒绝的话,我都不会强迫。”
这时还要故意问他。
江澜带着哭腔,“我、我腿软了。”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