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没电了,门锁也打不开,你现在身上应该也没有钱和身份证,怎么出去开房呢?”
苏止听见这话愣了一下,不是说是被困在闻府一千多年的鬼么,怎么懂得那么多,居然连酒店开房的程序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这强悍的学习能力真是令苏止目瞪口呆,不由得开始对闻昙刮目相看。
所幸身后袭来的冷气没有刚才那么瘆人,苏止觉得那一道仿佛要把她劈成两半的目光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少女银铃般的笑声。
“但是如果姐姐执意要走的话,那我也没什么办法了。”
苏止闻言松了一口气,转过身来注视着这个比自己矮了两公分的少女。
“那我就不打扰了,谢谢你收留我。”
她拧开门把手,几乎是逃跑一般冲出门外,差不多已经忘记了门锁损坏的事情,迅速地在上面点了几个数字。
伴随着一声机械声响,门开了,苏止想都没想直接钻了进去。
“呼——”
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瞬间身心放松了下来,紧绷的肌肉也在此刻
得到了缓解。
苏止打开客厅的灯,结果却看见了让她差点石破天惊的一幕。
她的沙发被某种不知名的生物给破坏了,沙发皮被爪子挠成一道一道的,里面的海绵也全部都被抓了出来,白花花一大片。
苏止一个箭步冲上去,趴在死无全尸的沙发上一个劲儿哀嚎:“我这可是真皮的!”
哀嚎完她就开始找罪魁祸首了。
“煤球!出来!”
“喵呜。”
煤球关在笼子里趴着睡觉,表示锁都没打开它怎么可能出得去,顺便搞破坏呢。
对此煤球表示:人和猫之间到底还有没有信任了?
苏止一弯腰,在沙发底下看见了奄奄一息的黄鼠狼,以及它用四只爪子紧紧抱住的哪只,掉了一只耳朵的猎奇兔子玩偶。
苏止拽着黄鼠狼的尾巴,把这一对生死相依密不可分的“小情侣”给抓了出来。
黄鼠狼口吐白沫,舌头都掉出来了,睁着一只眼睛,在苏止看过来的时候,从眼角流出一滴泪水。
没死。
“是不是你干的?”
苏止对着它的脸轻轻来了一巴掌:“立正!没死就给我站好!”
黄鼠狼果然听话地站了起来,下意识就从嘴里说出来一句:“你看我像人吗?”
苏止简直气不打一出来,伸出一根手指对准它的脑门弹了一下,声音冷得像结冰了一样:“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黄鼠狼嘤嘤嘤地擦拭着嘴角的白沫,用爪子指着那只一动不动的兔子玩偶,抱着苏止的大腿开始哭诉:“道长!你没回来不知道啊!这只死兔子一直拔我尾巴上的毛做窝!都快把我柔顺漂亮美丽动人蓬松可爱的大尾巴给薅秃了!”
说着它就转过身来把秃了一大块的尾巴对准苏止:“道长你看啊!我想教训教训它!结果它上来就打我!”
“它薅你的毛确实不错,那你不也弄断了人家一只耳朵嘛。”
黄鼠狼捂着脸哀嚎道:“道长,我心爱的毛还能长回来嘛!”
“能,”苏止坚定道:“我说能就一定能,你长出来的新毛发一定比之前的更美更好看。”
苏止像哄小孩子一样哄好了这只黄鼠狼,还拿出猫罐头给它吃。
她摸了摸黄鼠狼的头顶,觉得这只小东西还挺可爱的,过几天带煤球去检查身体的时候,还可以顺便带它去绝个育。
“你是女孩子吧?”
黄鼠狼吃得正香,却还是抬起头认认真真地回答苏止的问题:“我是母的。”
“那就不去了。”
苏止还以为它是一只公黄鼠狼呢。
如果是一只公的,那就要带去噶蛋蛋。
苏止还是第一次养黄鼠狼,小东西别致又可爱,除了今天一点都不听话以外,应该也很好养吧。
她抱着那只伤痕累累的兔子玩偶来到了卧室,兔子玩偶两只眼睛都被红色丝线给缝上了,在正常灯光下显得猎奇又
别致。
“你会说话吗?”
它的嘴巴没有被缝上,应该是可以的。
兔子玩偶身上穿着一件皱巴巴的粉色连衣裙,上面还沾染了洗不掉的红色痕迹,如果苏止猜的不错的话,十有八九是血痕。
兔子玩偶的头动了一下,紧接着当着苏止的面张嘴咬住了她的手指。
嗷呜嗷呜……
可惜根本咬不动。
苏止觉得自己的手指仿佛插在了柔软的棉花里,她小心翼翼地把手指头抽出来,摸了摸兔子玩偶断掉的另外一只耳朵,拿出针线盒准备帮它重新缝上。
面色十分狰狞的房屋主人从苏止面前的电视里爬了出来,它刚从老王家出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