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先生的病情是有什么不对吗?”陆晓雅看着王大夫阴晴不定的表情,也略显不安的问道。
“不对,太不对了!”
“怎么不对了?有危险吗?”陆晓雅本来略微不安的心,被王大夫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立刻激起了一阵波澜。
“愈合了,真的愈合了,完全看不出来曾受过伤。而且其他的检查结果显示也很正常,不,应该说是很优秀。这不合常理啊,太不合常理了!”王大夫难言心中的震惊。
“什么?你是说凌先生真的全好了?”陆晓雅对这个结果也大感意外,一双美目瞪成了一对杏仁儿。
“可以这么说,全好了。不过,这情况太不正常了,我建议还是留院再观察一段时间吧!”王大夫显然还是想把凌宇多留几天,毕竟这个病房每天的收费不菲,而且此刻他心里还真的升腾起一点想要在凌宇身上探究一下“生命奇迹”的涌动。
“不用了,既然检查结果也证明我好了,那我今天就出院吧。陆小姐,麻烦叫人帮我办一下出院手续。”凌宇此时踱着步子从套间内走了出来。“另外,麻烦问一下,我进来时的衣服放哪儿了?”
“哦,凌先生,因为那天您吐血,原来的衣物沾了血渍,已经让人收起来了。我差人按照相同的尺码买了换洗的,就在内间的衣橱里。另外,屋里还有洗漱间,可以淋浴的,里面的用具都一应俱全,您可以先去洗漱一下,然后换下病号服,出院手续我这就差人去办。”陆晓雅见凌宇意见坚决,便顺着话头回应下来。
“好的,那劳你费心了!”凌宇说完便转身进屋去洗漱更衣了。
“王大夫,凌先生如果没有什么大碍,那就按他意思办出院吧,我家里也有家庭医生,出院后的康复理疗他们也能帮忙照应,问题应该不大。这几天也麻烦您了,回头我会向院长反馈的,凌先生能恢复这么快,跟您的高明医术是分不开的。”陆晓雅看着脸上还略带尴尬的王大夫,赶紧送上一顶高帽子。
“陆小姐客气了,都是医者本分,不敢领功。既然凌先生执意出院,那我也不好勉强,这就去给他开出院证明。”王大夫眼见留不住凌宇,而陆晓雅又说会在院长那里替自己美言几句,也乐得做个顺水人情,客气一句后就回办公室了。
目送王大夫离开病房后,陆晓雅转身对身后一位管家模样的老者说到:“齐伯,凌先生的出院手续你去帮忙办一下吧,一会儿凌先生出来我先送他到酒店,你自己打车回去。”
管家模样的老者自从进屋后就没怎么说话,看上去是个很恪守本分的人。
“好的,小姐,我这就去,您自己路上小心。”
齐伯回完话就离开病房去找王大夫了,而陆晓雅略一沉吟,便拿出电话拨出了一个号码。
“爷爷,是我,小雅。凌先生检查结果出来了,一切正常......”陆晓雅随后便将刚才发生的一切告知了电话的另一头,她的爷爷陆怀轩,杭城五大富豪之一。
“哦?这么神奇吗?看来这位凌先生也是一位奇人了!小雅你做得很好,听你这么一说我都迫不及待想见见这位神奇的恩人了。这样吧,现在是中午,你一会儿先把恩人接到酒店住下,晚上就在酒店安排一桌宴席,我们全家一起答谢这位恩人。去酒店的路上不妨先打听一下凌先生的情况。”陆怀轩听完陆晓雅的汇报,不紧不慢的做了安排,虽然心里也对凌宇的奇迹感到好奇,但多年的江湖经验培养出来的老成持重还是克制了好奇心。
而实际上,陆家现在很需要人才,如果遇到有真本事的“奇人异士”,陆怀轩倒真的很想揽入麾下,原因无他,陆家现在遇到危机了,甚至可以说是生死存亡的危机。
陆怀轩是个很有冲劲的人,年轻时靠着非凡本事和独到的眼光闯出了自己的一片天,后来攀上一棵大树,在国家信用扩张的年代,大胆借贷,商业触角延伸到酒店、地产、矿产、运输、制药等等多个领域,在大树的引领下,资产规模快速膨胀,十余年的时间便挤入杭城3大富豪之列。
然而人生总是难以十全十美,生意场上顺风顺水的陆怀轩,个人生活却颇为坎坷。结发妻子很早就离开了他,留下一个独子,为了避免宫廷式的内斗悲剧,陆怀轩一直没有续弦。而他的儿子陆安然倒也争气,上学时成绩优异,工作后业务能力也突出,很快在生意场上就能独当一面。
陆怀轩本以为自己再干个几年就能安心退休,可以把家业全部交付给儿子,但谁曾想得到,五年前儿子儿媳在宝岛旅游时竟双双遇难,留下和一双儿女。儿子叫陆一鸣,女儿就是陆晓雅。
陆一鸣虽然是陆家嫡孙,但做人做事完全像是个血脉不相干的外人,事业能力比他爷爷和他老子差了十八条街,基本就是一个纨绔子弟。花钱买了个大学文凭装点门面,毕业没多久就奉子成婚,婚后也四处沾花惹草,平日里端着“陆家唯一太子爷”的身份招摇过市,和一群臭味相投的富二代整日厮混。陆晓乐就是陆一鸣的儿子,今年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