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真正要说的事才是最麻烦的。
“回殿下，老臣教女无方，自会亲自向陛下请罪。董师师，老臣会关她禁闭，无事便……”董太师斟酌了下，心一横，“便不会再出门了。”
“太师言重了，”萧素雅看一眼董师师不可置信的表情，淡淡的笑道，“只要令爱别再在外作诗便好了。”
只是不许再作诗？董太师倒有些摸不清大皇女的想法。
“我……”董师师本以为自由没了，难成想峰回路转连忙应下，“臣女定再也不在外卖弄啦。”
萧素雅摆摆手，示意她下去。董师师瞅了眼自家冤种老母亲，见她没反应，飞也似的逃了。
留下的两人谁也不先开这个口，一时间气氛微妙。
萧素雅暗道一声老狐狸，真沉得住气。
“太师，你这女儿可曾婚配？”
怎么又说到这败家玩意儿啦？董寅皮笑肉不笑道，“回殿下，并未。”
“也是，好女郎应先建功立业方才好成家，太师是想让女儿考取功名为官，好以后为国为民，承百姓爱戴？”
“绝无这种可能。”董太师脱口而出，一脸真诚。
好家伙，在这等着她呢。
“小女天资顽劣，性卑少慧，实在不是良臣。”
“太师此言差矣，”萧素雅勾唇，上勾了，“过去的错误，今日怎知不能纠正。”
靠，原来是在跟她玩隐喻，鬼知道你这“过去的错误”指得是什么？又是谁的错误？
董寅不再言语，多说多错。
萧素雅可不会就这么放过他，“太师会帮忙纠错的吧？”
这是要她一个承诺，承诺以后“纠错”时帮忙的大坑。
两人对峙着，董太师叹了口气，从一开始，她便处在下风啦，若不应下，藐视皇族大不敬之罪恐得又提起来。这还怎么谈。
她起身，恭敬行叩手礼，“老臣年事已高，经不起太大风浪啦，还望殿下透露一二。”
“明城。”
这是个令人惊讶的答案。董太师缓了好一会，方言，“殿下仁厚，泽兰应下了。”
至此，双方达成一种秘密交易。离京城内各方尚不知一场风雨快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