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百官皆一脸茫然,随后便是轰然炸裂开,整个宫殿都被震动了。
“陛下,怎可迁怒于闵大人?”
“此事与闵大人何干啊,难道陛下连臣子们的几句谏言都听不进去了吗?”
“陛下,还望三思啊!”
“……”
朝廷乱做了一团,大家都是震惊与疑惑并存,搞不懂为什么上一刻还好好地,突然间崇祯就下令将闵洪学抓走。
与之而来的,许多官员心中都是不自觉一颤。
难道说他们百官一同威胁,其实早就触及了崇祯的怒火?只是一直隐而未发?
这个时候根本不给任何理由就将闵洪学抓走,这是纯粹的泄愤啊!
现在是闵洪学,下一刻难不成就是他们?
周延儒最是震惊,此次将闵洪学带进来的其实就是他,反正闵洪学看样子是不可能在官场继续有所进展了,不如趁这个时候,他在朝廷还有两份余威,拉过来为他助声势。
他算盘打得很响,但却没想到崇祯竟然这般不讲道理,不由分说就将闵洪学带走,他心中是又急又气,却不敢说话,生怕触怒了崇祯。
别看他平时在百官面前都很是自信,别人在他面前只能毕恭毕敬,但最后在面对崇祯的时候,他实际上是小心翼翼,生怕说错一句话。
他这所有的权利都是崇祯给的,只需要崇祯一句话,他就可以瞬间从云巅跌落到泥土中。
他害怕。
但他也不可能坐视闵洪学就这样被带走,就算闵洪学真是犯了死罪,但作为他这一脉,不能寒了他人的心,他必须尽力挽救。
此刻连忙给周围人一个眼神,那些人立刻领会。
于是刚刚还慷慨陈词的官员们纷纷出声为闵洪学求情,纷纷说闵洪学只不过是几句话,若是崇祯连这几句话都听不下,今后这朝廷还有谁敢出声?
这下子,竟然比刚刚逼着崇祯撤掉锦衣卫的时候更要激动。
温体仁在一旁也看着,闵洪学被带走的时候他心中也很畅快,但未免还是有疑惑。
眼看此事发展到这个地步,他生怕进一步闹大,赶紧出言劝崇祯不要意气用事。
“陛下,此事应当给出一个解释,否则,未免难以服众!”
他也赶紧出面。
温体仁只以为崇祯乃是少年心性,一时发怒才带走了处处看不顺眼的闵洪学,但是这影响太严重了,若是处理不好,整个朝廷都会闹出大乱子,崇祯说不得会落个昏君的名头。
他想要往上爬,最大的依靠就是崇祯,所以这个时候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赶紧给崇祯提醒,此事不妥。
但崇祯却并不惊慌,脸上也没多少怒火,只是冷眼看着下方,对龙椅重重一拍,整个朝廷就瞬间安静了下来。
他脸上似笑非笑,对着朝廷百官说道:
“你们说朕的做法不对?”
“看来你们这些所谓的清明之臣,也没有清明到哪里去。”
“竟然在这个时候还出言包庇一个利用私权害人性命的贼臣!”
百官面面相觑,不明白崇祯在说些什么。
“李若琏,你上来,将那刘悦、王力,也一并带进来。”
他大手一挥,殿外立刻就有一身材魁梧之人走进,腰间佩戴绣春刀,身后用锁链带着两人,正是刘悦和王力。
朝廷百官看见这一幕,纷纷瞪大了双眼,那王力可是巡检司一把手,负责北京城治安,也是一个不小的官,但此刻却被人这般对待?他到底是犯了什么罪?
李若琏大步向前,随后单膝下跪,躬身行礼道:“臣李若琏,参见陛下!”
崇祯指着李若琏,缓声道:“将你所知道的,一五一十地给朝廷诸公讲清楚!”
李若琏立刻转身面对朝廷官员,身后的两人皆痛哭流涕,在百官面前颜面尽失。
这下轮到周延儒慌了。
他看见王力之时,心中隐隐有些不对劲的感觉,等到李若琏将关于温俨这件事一五一十地说出来之后,他更是瞪大了双眼,手指忍不住颤抖。
“完了!”
而听见这番话的朝廷百官,也皆是呆立原地,这些信息冲击力太强了,他们一时间看着王力,又看着那刘悦,知道他们不可能,也不敢在皇帝面前撒谎。
看来这一切都是真的了。
“天呐,这一切竟然都是闵洪学为了报仇,才安排出来的!”
“真是可怜了温大人……本只是行分内之事,却被这小人报复,若不是陛下派人去查看,说不得温大人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枉我等平日里还尊称闵洪学一声大人,原来那华服锦绣之下,竟藏着的皆为龌龊之物!昔日还曾与他结伴同游,真是令我等羞愧欲死!”
“真乃畜生!”
“……”
这绝对算是一件大事,对于那些刚刚进入官场的年轻人来说,更不下一记重拳,直接敲到了他们心上。
那些涉及官场未深的,还比较天真,以为平日在朝廷,两者官员互有意见不合很正常,但也大多都是在朝廷上的争端,不会牵扯家人。
但此事才告诉他们,若是一个不小心,别说你自己的官